″完了&34;莫小奇小脸吓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他在京都上了四年大学,坐了四年这趟火车,深知这伙扒手的残忍,刚才因为刘东是同学,才忍不住提醒了一下,没想到竟会惹祸上身。
随着火车缓缓驶近通白,那股近乡情怯的心情如同潮水般涌上刘东的心头,让人既激动又紧张。
刘东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前面的小桌板,内心的激动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难以抑制。他的鼻腔中似乎已经闻到了家乡泥土的芬芳,那种独特的气息,是别的城市里永远无法体验到的。他的心开始变得柔软,思绪飘回到那些与伙伴们嬉戏打闹的日子,想起了父母慈祥的面容,还有那久违的乡音。
″旅客同志们,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通白站就要到了,请收拾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列车员甜美的声音过后响起了轻柔的音乐声,显得十分温馨。
车厢内的广播声将刘东拉回现实,提醒着乘客们即将到达目的地。刘东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那种近乡情怯的心情,如同游子归巢的冲动。
起身准备拿行李,这才看到对面的莫小奇脸色十分难看,神情似乎特别紧张,往四周一看周围的几个大汉心中已经明白了八分。
&34;小奇不要怕,你一会就跟着我好了″刘东拍了拍莫小奇的肩膀,见刘东如此镇定,莫小奇紧张的心情也略微的松弛了一下。
随着一声汽笛的长鸣,通白站到了。
列车到通白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四点了,天还是很黑,一出车厢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刘东这才发现车厢内的乘客大都换上了厚衣服,自己穿的略显单薄。
出站口处人慌马乱的,出租车司机们似乎没有固定的等候区域,他们的车辆随意地停放在车站前的广场上,有的甚至占据了人行道,给行人带来不便。还有一些载人摩托和小三轮喇叭声和一些大妈招呼住店的,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形成一片嘈杂的交响曲。
几个大汉跟在刘东和莫小奇的身后出了出站口,站前的广场上还有几个冷峻的汉子在四处观望,看见出来的几个大汉连忙迎了过去。
双方汇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不时的对刘东他俩指指点点。
刘东家在郊区,距离市区还有一定的距离,如果要回家坐出租车也得二十几分钟。就在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时,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刚准备先送莫小奇回去,就看见刚才那伙大汉簇拥着一个尖嘴猴腮、面色红润的精瘦汉子走了过来。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冷漠,让人感到不安。
&34;哥们,借一步说话,我们老大想和你聊几句。&34;其中一个大汉语气生硬地说道,并示意刘东跟他们走。另外两个大汉则搂住刘东和莫小奇,用力将他们往广场一旁一个漆黑的胡同里推去。
刘东并没有反抗,被大汉推推搡搡的往胡同里去。莫小奇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他紧紧抓住刘东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恐惧。
胡同里漆黑,显得幽深恐怖。远处昏黄的路灯,将他们影子拉得老长,偶尔有野猫从暗处窜出,发出凄厉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胡同里除了几个人的脚步声,便只剩下寂静和黑暗。
刘东粗略的一数,大汉们有十一二个人,可以称得上兵强马壮,为首的精瘦汉子更是阴沉得可怕。
&34;哥们,这身西服不错啊,怕是得大几百吧,从一上车,我就盯上你了&34;火车上的一个汉子上下打量着刘东说道。
借着远处昏黄的路灯,刘东掸了掸衣襟&34;两千二,京都燕莎买的,纯正的阿玛尼进口西服&34;。
&34;噢&34;,这么有钱,怎么样,哥几个没钱吃饭了,你看怎么办?″大汉阴阳怪气地说道。
″好说″刘东伸手入怀,掏出崭新的皮夹子,里面厚厚的一叠钞票让大汉眼睛一亮。
刘东从皮夹子里&34;唰&34;的抽出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了过来。
&34;妈的,你耍老子″大汉见刘东如此不上道顿时恼羞成怒,挥拳上来就打。
刘东手一抖,两张崭新的钞票如两把小片刀一般″唰″的在汉子面前一划。
刚要挥拳的大汉顿时觉得脸蛋子上的肉一阵刺痛,伸手一摸竟是血淋淋的。
要知道新的纸币是脆生生的,边缘非常锋利,甚至可以划破手指。还有的人把这种刚取出来的新钞票叫“割耳朵”钞票,就是形容新钞票特别锋利,能把耳朵割下来。而在刘东的手里,更是把这两张钞票当成了小刀使用。
胡同里虽然黑,但借着远处的路灯还是能看清楚大汉的惨状。
看见刘东出手伤了自己的人,精瘦汉子脸色一沉,阴深地喊道&34;哪来的野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花了他″。
″是,大哥&34;
″噌″周围的一帮汉子全从腰间抽出匕首,顿时明晃晃的一片,寒光冷冽,莫小奇吓得腿都软了。
但是刘东却是异常的兴奋,自从再次住院后就没动过手,这让他感觉自己都要生锈了,而且刘北牺牲后,他更是觉得身上有一股戻气徘徊无法发泄,现在终于有机会释放出来了。
一伸手脱下身上昂贵的西服交给吓得快要倒地的莫小奇&34;给我拿着,我新买的别划坏了&34;。
莫小奇战战兢兢的接过衣服,他不知道这个昔日的老同学面对这些凶神恶煞一般的大汉究竟有什么底气。
劫匪们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手中的匕首在路灯下闪烁着寒光。他们以为今夜又是一场轻松的猎杀,却未料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