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看了一眼,虽然吃惊,但也不算意外。
难怪到处都寻不见姜且的身影,即便再貌合神离,也无法做到眼睁睁在公众场合,看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
可周衍的性子,怎么可能只老实守着一个人。
距离姜且引产也差不多过去小半年了,如今风波结束,他自然也不需要再隐忍了。
他转身走开,继续寻找姜且。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休息区的角落里,发现了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
“少吃甜食,对牙齿不好。”
他声音刻意放轻,却依旧把她吓了一跳。
姜且咀嚼的动作一顿,回过头意外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他揉了揉眉骨,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喝了点酒,有点不舒服。”
借着宴会厅明晃晃的灯光,姜且眼尖的捕捉到了他唇瓣上的口红印。
“恐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她无声的笑了下,“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她撂下餐具就走,却被他一把拽住。
姜且冷淡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意识到行为逾越,林淮马上松开。
“我有话跟你说。”
“关于什么方面呢?”
他默了默,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两条剑眉皱起来,“你一定要用这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她好笑的看着他,“你虽未婚,但我已嫁,这是磨灭不了的事实。”
他笑了,“只有你在乎这个。”
她顿住,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你想说什么?”
他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我又不吃人,你何必躲我?”
“林医生,”她没动,“你知道我最讨厌卖关子的人。”
他被她谨慎的模样再次逗笑,同时也观察她的反应,“周衍和文澜似乎走的很近。”
姜且抽了张纸巾擦嘴,面不改色地说,“文家是主,自然不会怠慢贵客。周衍和文澜有接触,也无可厚非。”
他略微诧异的口气,“你现在也学会自我欺骗了吗?”
“否则怎么办?”她反问,“你能阻止他们?”
林淮拿起旁边的一杯香槟抿了一口没说话。
今晚文家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满月宴新生婴儿却全程没露面,只围着周衍团团转,意图昭然若揭。
倘若文澜和周衍真的走到了一起,于他而言也未必是件坏事。
只是有件事,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如果我娶你,你嫁不嫁?”
他忽然语出惊人。
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姜且哭笑不得,“你这是喝了多少?”
他不答,只用一双黑眸凝望她,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姜且逐渐意识到他是认真的,不假思索地说,“我们没可能了。”
他像是接受不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还在怪我?”
“老实讲,有这部分的原因,从前我以为你值得托付,可你放弃我的时候,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不过我能理解你的选择,要是你把别人搞大了肚子,我也做不到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