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和朱瀚两个人为朝中之事,也是劳苦功高,两人商议了一会儿之后,朱瀚便先行离开。
他已经将葛荣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妥当,朱元璋肯定会重用葛荣。
朱瀚倒也落得清闲,便直接去了醉花阁。
月如知晓,如今自家的仇人现在都没有办法能够用直接的证据,让朱瀚能够帮忙重提当年之事。
只能够先默默的调查时机。
他相信朱瀚肯定会给他做主。
醉花阁,朱瀚坐在雅阁内,看着眼前的月如脸色阴沉。
“你近几日就不便再去管礼部侍郎家中的事情,只要把店中的生意经营好,便可其余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办。”
朱瀚刚刚就从高飞的口中得知,月如竟想着去给王尚书做妾。
只为了能够从他口中得知,关于王尚书家中的事情。
可这样一来,一个女子的一生可就真的赔了进去。
即便是他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但应天府人言可畏。
日后月如恐怕连在应天府站脚的机会都没有,朱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跳入火坑。
月如的小心思被朱瀚发现,他红着眼眶跪在了地上,眼泪瞬间泪如雨下。
“月如也不想将这事情闹大,可如今在应天府中很多的事情早已出乎了月如的所料。”
月如声泪俱下,声音都哽咽无比,朱瀚看着眼底也闪过一丝的怜悯。
“若是这么多年来,家中的仇恨都无法报,即便失去了九泉之下,月如也无法安心。”
朱瀚缓缓的站起身将他给扶了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月如。
“本王知道你急于想给家人报仇,但现在并不是好时机,若你连自己都暴露了出去,那凶手知道你还存活一世,肯定不可能善罢甘休。”
在古代这个动不动,就株连九族的环境之中,若是在得知自己的仇家还未清除干净,那肯定会立马派人去铲除。
朱瀚不想让月如沾染上,这不必要去悲的命案。
月如听到朱瀚的话,逐渐的便冷静了下来,他也不曾想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王爷,月如还请您能够指一条明路,月如现在无依无靠,若再这样下去,可真不知会走到哪一天,还请王爷能够给月如一个机会。”
月如知道自己现在早已无依无靠,他想着日后若是能够在应天府有一番的安排,自然不会轻易的去放弃自己的所有。
很多的事情早已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他只想着能够安稳地度过这一生。
“你只要好好的经营自己的生意,就比什么都重要,何必要去在意别人的眼光,你本来就很不错。”
朱瀚的话让月如都有点不好意思。
“现在就先去把这生意给照顾好,其余的事情你便不用担忧,自然会有人帮你解决。”
“你家人的事情,本王爷不会坐视不管你放心,都会替你安排妥当。”
朱瀚这句话月如悬着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来,就在这时突然高飞从门外走了进来。
月如一看到高飞连忙起身便退了出去,一看到朱瀚高飞就有点紧张。
“王爷出事了!”
高飞冷着脸,朱瀚一见他这副模样,一脸的诧异。
他默默的端起了一旁的酒杯。
“你怎么现在做事情如此的慌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惹得你这般的着急。”
高飞连忙上前,将自己刚刚拿到的消息告诉了朱瀚。
“江南那边的盐税突然出了差错,现在消息都已经到了陛下的手里,江南盐税一案已经开始爆发。”
高飞将自己从江南那边,打探到的消息赶紧的告诉了朱瀚。
其中所牵连到的东海商会,以及不少的商人全部都已经列好了一份名单。
“牵扯到的官员甚多,陛下得安排一个得力的人手去彻查此事。”
朱瀚将手中的酒杯缓缓地放在了桌上,有点诧异。
“东海商会的人,竟然也被牵连了进去,他们不是乖乖的做着生意,怎么可能会突然受到这般的影响。”
朱瀚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难不成他们暗地里背着本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东海商会一向都是朱瀚,和张丰年亲自进行准备的商会从未有过其他的状况发生,怎么突然之间会被人所影响。
高飞也是有点无奈,但现在所能够调查到的线索就只有那么多,接下来锦衣卫肯定会介入进去。
他都有点担心朱瀚的处境。
“王爷,您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一旦消息扩散出去,东海商会那边肯定会人心惶惶,我们在应天府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
高飞心里也已经有了想法,他比以往要更加谨慎,更是能够明白。
东海商会牵扯进去,对朱瀚和张丰年两个人都会有着极强的影响。
应天府中的商会可没那么简单,一旦东海商会牵扯进去,恐怕四处的商人都会立马的开始撤资。
那他们日后想要再把这些人,给聚集起来,就会更加的艰难。
况且在江南一带,还有沈万三这个老滑头。
“何况张丰年与沈万三,本就是南北两方的大商人,若是这两人碰了头,那江南那边的生意恐怕也不好做了。”
朱瀚手中握着筷子细细的思考了一番,他脑海中立马就已经想好了办法,眼前一亮看着高飞时立马便安排了起来。
“趁着现在消息还没有扩散出去,尽快的让何风雨先去江南一趟,看看这盐税到底是何缘由。”
“陛下若在朝堂之上,吩咐去调查江南盐税,本王自会亲自去。”
高飞听到朱瀚的话,立马便去安排。
江南盐税的案子,开始在应天府有了不少谣言传出。
宋濂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几个官员坐在一起便开始谈论。
江南案子现在越闹越大,到时恐怕连朱元璋都无法镇压。
“听闻有人说,因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了不少的商人,连东海商会都已经开始有人进行举报。”
“奏折都已经送到了御书房内,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
“现在已经死了将近十余人,个个都是东海商会的商人,看来这杀手不但想要将江南的这一滩水搅浑,还想把盐税的事情也搞得令人头疼。”
这几个官员的谈话,宋濂微微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