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珩,我22岁了,不是3岁,边家的钱,你碰都不要想碰!”
李斯珩平静的看着边月,像在包容一个无知的孩子。
他说:“你也知那笔钱没你签字,李家没人有权限用,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人碰你的钱。”
他徐徐解释的样子,比最老成的老师讲题时还要有说服力。边月真想去国中给他找个空位,让他去教学生念书。
李斯珩好像看不见她的气愤,继续说:“我会同你假结婚,等你的钱拿到手了,我们再对外宣布离婚。”
边月的手用力拍在沙发扶手上,发出响动。
“我堂堂边家大小姐,追我的富家公子从屯门排到维多利亚港,有的是人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少你一个不少!”
边月眼圈红得像鬼,说的却足够硬气,一字一句:“李斯珩,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和你假结婚!”
“边月,”他喊她的名字,那么理性地说:“我是把你当作最重要的人的,不管怎么样,我不想你恨我。”
言尽于此,边月只觉满心失望,她决然起身,快步往楼上走。
不到一刻钟,她拉着大大的行李箱下来。
李斯珩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垂眸目光落在她脚边的行李箱上,好心道:“看着重,我让人帮你拿。”
挽留是没有的。只怕是期待已久,日日向上帝许愿自己滚出去,好给他那些莺莺燕燕挪窝。
“谢谢李先生,不必!”
边月嘴唇发白,手捏紧了行李箱杆子,“你放心,只要我拿回我的遗产,我就宣布同你解除婚约,我们好聚好散!”
李斯珩点头,薄情的话说的温柔,“那我就不送你了。”
果然如此。
边月心寂焚成灰,她冷笑,眼中的酸涩再度翻涌,但她脊梁挺得笔直,大步往外走。
她没察觉李斯珩在看她。
大开的门有风灌进来,带着夜色的凉气,吹乱了边月的头发。
她义无反顾,不狼狈,反而似壮烈。
李斯珩眸光专注,直到边月走远,他才收回目光,淡声平静,吩咐一旁的管家把门关上。
管家还在往外眺望,抬头便看见雨水汹涌。
“少爷”管家不忍,犹豫道:“这么大的雨,小姐淋湿要生病的。”
李斯珩眉心有轻微的皱褶,他垂眸似沉思,姿态不见触动,眉目舒展,轻轻说:“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真受了委屈,自己知道回来。”
管家听着,都觉实在凉薄过了头。
但李斯珩确实了解边月,边月就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温皎小姐开着她的跑车,带着边月在雨中兜风,“你发痴啦!下雨天一个人拉行李出来!你和李斯珩硬碰硬还能讨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