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辞无能为力。
他听闻自己的弟弟已经回到了香江,心狠手辣,还差点将沈书杀了。
沈津辞想,他的父亲沈书一定对这个儿子很满意。
这才是他要的继承人,足够狠绝,足够不留余地。
香江雨季正盛,边家彻底走向颓势。
沈津辞看着窗外的阳光,感受着呼吸一点点变得轻微,终于也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
他万分歉意,可是他连亲口对边月说声对不起,都做不到。
视线一片黑暗,沈津辞意识弥留之际,看见自己站在公交站台处,16岁的边月正在等雨停,他走向她,一字一句的对她说:“我叫沈津辞,能不能认识你一下?”
寺庙中,微风轻抚脸庞。
边月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迟疑道:“那我们直接进去吗?”
“你先进去,我在门口等你。”沈津辞捏捏边月的脸,轻声道:“我也不知他的过去,唯一所知,同你有关,我想他应当会希望你单独见见他。”
边月点头,微笑道:“那我真的进去了?”
“好。”
边月深吸一口气,朝前走去。
她的背影落在沈津辞的目光中,渐渐的延期。
边月推开门,看见一个没有名字的牌位,被放在木质的高台之上,旁边没有任何的摆设。
他就被这么孤零零的端放在那里,于是无形中,透出些许萧索来。
边月站在牌位前,身后,沈津辞站在远处,无声地看着这一幕。
边月按照礼仪,给面前的牌位行了祭奠礼。
她事先不知道自己要来祭拜,所以也没有带祭品,有些拘谨歉意地笑笑,道:“我之前不知道今天要来祭拜你,我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要不我把我的蝴蝶结送给你吧?”
边月说着话,将头发上的白色蝴蝶结解下,放在了桌上。
她微笑,轻声道:“我听我丈夫说,你认识我,还有些喜欢我,我不知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我很感激你能喜欢我。我的母亲说,人的灵魂很轻,蝴蝶翅膀扇动,能将人带到想去的任何地方,我也希望,你能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边月说完,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牌位,她微笑颔首,之后朝着沈津辞走去。
沈津辞站在原地,手心冰冷。
他看着边月朝着自己走来,握住了自己的手。
她笑着说:“我祭拜好了,你要去祭拜你的哥哥吗?”
沈津辞微笑,看着边月的面容,一字一句:“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