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你说得出来,你爸现在有麻烦,你做女儿不该想办法帮忙?还倒打一耙,什么态度!我养你这么大白养?!”
秦棠不否认,养育之恩是有的,但秦父这么多年的冷漠以对也是事实存在,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不像是他亲女儿,她更像是寄人篱下的客人。
“我帮不上您什么忙,抱歉。”
秦父骂骂咧咧:“没良心的东西!白养你这么大,不要脸的玩意,你和你妈一个德行!秦棠,我告诉你,你不让陆城帮我,行,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妈了,我弄你妈去!”
“我妈已经那样了,您还不肯放过她?而且您有现在的麻烦,也不是我造成的,更不是我妈妈造成的!”
秦父冷笑:“你还说你没给我找麻烦,你和张贺年那破事以为我忘了?你让我在张家抬不起头,让张家看不起,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
秦棠沉默,嗓子眼被堵住了什么,难以发声。
“还是你让我去找张贺年,聊聊你们俩的陈年过往?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不要脸,还是他不要脸!”
秦棠紧了紧手指,压着情绪,说:“您别不讲道理,问题是别人带给您的麻烦么,明明是您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赖在别人身上?”
“闭嘴!死丫头,老子还没死,用得着你指责,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和陆城顺顺利利在一起,就必须听我的,你要是不听,我不怕把你和张贺年的破事公开,让所有人知道你们俩的不要脸!”
“好,您说,您想说就说,陆城早就知道了,他根本不在意,您信不信随您。”
秦棠说完飞快挂断电话,随即拨给张贺年,张贺年接了,她着着急急说:“贺年哥哥,我爸刚才打电话过来,拿我们的事做要挟,不帮他,就要公开……”
秦棠很急,很担心秦父真到处说出去,那样她和张贺年很被动,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影响到张贺年。
张贺年温柔安抚道:“别怕,交给我,棠棠,你在家别乱跑,也别给别人开门。”
“对了,还有我妈妈那,我爸还说要找我妈妈麻烦!”
“我会安排人过去疗养院,不会有事。”
“嗯。”秦棠渐渐平复下来心情,但还是有点担心,心想以秦父的脾气,真疯起来万一鱼死网破,想拉所有人下水怎么办……
……
一个小时后,秦棠收到卓岸发来的微信链接,点进去一看,是秦父公司被一群媒体记者围堵的画面,记者对着镜头报道秦父公司出现重大危机,很可能要进去,底下还有一群债主拉起横幅围堵,红底白字要钱的要货款的。
其实这一天秦棠想到会出现,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程安宁听说了一点风声,打来电话问秦棠怎么回事。
秦棠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程安宁十分担心她的情况:“你现在桉城是不是很危险,要不来桦市,万一你爸知道你其实和张贺年没分开,他肯定会想办法找你威胁张贺年,要不你回桦市。”
秦棠很纠结,她不想给张贺年添麻烦,可是母亲还在疗养院,她一个人离开的话,担心秦父气急败坏会去找母亲麻烦。
即便张贺年安排了人去疗养院。
这会功夫,张家也不太安宁,张夫人知道有这么一个情况,张贺年打来电话,让张夫人交代疗养院那边,他的人要进去保护蒋老师。
张夫人犹豫几秒,松了口,答应让张贺年的人进疗养院,她跟疗养院那边交代了一声。
晚上九点多,疗养院负责人打来电话,说:“夫人,小张先生的人带走了蒋女士,说是您应许的,您知道么?”
张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了张贺年的当。
他还是不相信她这个做母亲的会伤害秦棠的母亲,一定要将秦棠母亲接走。
张夫人气笑了,儿子养到这个份上,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为了个秦棠,他连亲情都不顾,连她这个母亲更是毫无信任!
……
秦父带了人真去了疗养院,车子刚停下,就被一辆车拦住去路,远光灯照过来,秦父他们几个人全部睁不开眼,不断鸣笛。
远光灯关掉后,秦父才勉强睁开眼,看见张贺年出现,他也打开车下去,看见张贺年冷呵一声:“怎么,我还没找你,你倒是找上来了。”
“误会了,我是来接蒋老师的。”张贺年悠然一笑。
“你接走了?”
张贺年不承认不否认:“您也是来找蒋老师的?这么晚了,还来看望蒋老师?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下次再来。”
秦父呸了一声:“别装了,张贺年,既然都来了,那行,我不和你说有的没的,你帮我度过这次麻烦,我答应离婚,也可以把秦棠给你,不再管你们的事。”
“我看起来像什么冤大头?”张贺年冷冷讥讽,“您那个窟窿,女娲来了都补不上,我拿什么帮?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别装,要不是你背后搞动作,我会出事?张贺年,你在背后做的手脚,我一清二楚!”
秦父越说越恼火,“要不是你这条扑街仔,我会有这么多麻烦?”
“冤枉了,真跟我没关系,要真怪,怪您贪心,手脚做不干净,让人抓到把柄,黑心钱都想赚。”
山上气温低,加上这几天暴雨,路面潮湿,晚上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一会儿,张贺年身上湿透,衬衫贴着肌肤,他下意识掏烟盒,想起来在戒烟,不能抽,忍了再忍。
“轮不到你教育我,我怎么说都是你长辈!”
“还算什么长辈,不是都和张徵月离婚了。”
“我算是明白了,张徵月突然闹离婚,是你在背后搞鬼,你早就计划让她和我划清界限?”秦学并不傻,但一开始没往张贺年身上想,他和秦棠早断了,秦棠也有了男朋友。
张贺年笑了笑:“我也是为了您好,难道您要帮别的男人养孩子?”
“你说什么?”
“萧萧又不是您的女儿,她姓陈,陈名的陈,明白么。”张贺年咧嘴笑得恶劣,啧了声,意味深长。
“陈名?那个司机?!”秦学不相信,“张徵月和一个司机搞上?她给我戴绿帽?”
张贺年摇头叹气,一副很惋惜的态度,现在才知道,真是没谁了。
秦学破口大骂:“你和你姐一个德行!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贺年紧了紧后牙槽,脸颊一侧紧绷,视线太暗,让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
秦学脸色狰狞,恶狠狠说:“让张徵月过来!我要见她!”
“那就明天吧,明天见个面,这么晚了,您回去早点休息。”张贺年安排人送秦学回去,他则开车回了秦园。
秦园的客厅亮着灯,不知道秦棠睡着没有,看了眼腕表,估计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