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打开伞,没有回答的意思,她还买了猫粮和猫砂,还背着猫包,手忙脚乱的,伞却被周楷庭抽走,他说:“我帮你开。”
秦棠礼貌道了声“谢谢”。
周楷庭打开雨伞,“你开车么?”
“没有。”
“我开了车,我送你回去,东西给我,我来拿。”
“不用。”秦棠伸手拿过雨伞,“我走路,不用麻烦,谢谢。”
秦棠不等他反应,抬腿迈进雨势里,周楷庭犹豫几秒没有追上去,毕竟下着雨,他是来带生病的宠物猫回家的,遇到秦棠纯属意外,而这意外,掀起他心底深处的涟漪。
……
秦棠回到秦园,膝盖往下的位置湿透,鞋子也湿透了,先放好猫包,她才脱了鞋子,去厨房找来两个干净的碗给猫咪当猫碗,一个装水一个装猫粮,回到客厅,便将猫咪放出来。
小猫胆子大,到处闻了闻,对什么都很好奇。
秦棠心底柔软得不行,天生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她也没有例外,上网找了好多养猫攻略,找卓岸问了很多。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车声,车灯穿过落地窗闪过客厅,应该是张贺年回来了,秦棠光着脚去开门,门外,风夹着雨水吹进来,张贺年从车库出来,人还没到,声先到:“进屋,风大雨大,别吹到。”
张贺年一进门关上门,视线上下一扫,落在她光着的腿上:“又不穿鞋,裙子湿的还不换,出门了?”
小奶猫嗷嗷叫唤。
张贺年扭头一看:“哪来的猫?”
“我白天捡的,刚刚带它从医院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秦棠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不确定他会不会喜欢猫,毕竟她先斩后奏,没有征询他的同意。
张贺年收回视线:“你先上楼洗澡,别感冒了。”
“那……”
“那什么?”张贺年后背湿了一点,挽起袖子,“嗯?”
“我可以养它么?”秦棠眨眨眼,期待看着他。
“在征询我的意见?”
“嗯。”秦棠重重点头,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过分小心翼翼了,“可以吗?”
“棠棠,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有权做主,不用问我。”
秦棠立刻扑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谢谢你。”
“说什么呢,我老早之前说过,你跟我永远不需要计较这些。”张贺年下一瞬板起脸,“行了,去洗澡。”
秦棠踮起脚尖亲了口他的脸颊,“那你帮我照顾下小猫,别让它乱跑伤到了。”
“好。”
秦棠飞快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来,只见张贺年蹲在地毯上观察小猫一举一动,手里拿着奶瓶,小猫咪的嗓子高亢,喵个不停,张贺年伸手拎着小猫的后颈放在桌子上,拿奶瓶喂到小奶猫嘴边,小猫找了一会才找到奶瓶口,用力嘬了起来。
奶瓶和羊奶粉都是秦棠在宠物医院买的。
医生教过怎么喂养小奶猫,秦棠没喂过,不知道怎么操作,没想到张贺年会。
她眼睛很亮,“你知道怎么养小奶猫吗?”
张贺年点头,和照顾小奶狗是一样的,他养过部队的小奶狗,自然会养猫,“去医院做检查有没有查出什么病?”
“没有,就是有跳蚤,做了驱虫和打针。”
“这猫可以吃猫粮了,它要是不吃,泡点羊奶粉泡猫粮给它吃。”
“好。”秦棠网上查过,也问过卓岸,和他说的差不多。
“想好取什么名字没?”
“还没有。”
“想想,取什么名字。”
秦棠想不出来,“要不你想,我不知道叫什么。”
张贺年说:“叫花花吧,颜色这么花,玳瑁,就叫花花。”
“是不是不太好?它那么漂亮。”
“那叫海海。”
秦棠举双手双脚反对:“不行!”
随即反应过来,“海棠花?你跟我过不去。”
张贺年恶劣笑了笑,故意逗她玩。
秦棠学他的,“那叫年年吧。”
“你确定?”
“当然,就叫年年,好寓意。”
张贺年喂完小猫,手指沾了几滴羊奶,抽几张纸巾擦掉,他拎着小猫搁在地上,任由它爬,随即抱起秦棠坐在沙发上,她坐他腿上,他的手臂横在她腰上,说:“真要叫年年?”
“是啊,就叫年年。”
“我看你是欠收拾。”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叫年年,多好听,不然贺贺也行。”
“……”张贺年脸都黑了,嗤笑了声,气息很沉,洒在她脖子上,她有点痒,缩着脖子躲,却躲不到哪儿去,领口滑落,露出大半肩膀和锁骨。
张贺年张口咬在她肩上,不疼,但痒,很痒。
秦棠怕摔,抱住他的头,短发刺刺的,扎手,“生气啦?”
“当然,用我的名字给猫取名。”张贺年松口,吻了吻,故作凶狠的语气说,“真欠收拾,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可是我也不叫你年年呀,而且年年很好听,你大方点,别和年年计较,也别和我计较。刚刚还说我是女主人呢,我有权做主。”
秦棠努了努嘴,手上没停,揪了揪他的耳朵,没使劲,不疼的。
张贺年不管她作乱的手,而是低头埋在她锁骨下,嗯哼一声:“所以祸害我,还喊上年年了,你还问我干什么。”
“那就说好啦!就叫年年!”秦棠锁骨一紧,喉咙紧了紧,眼神有些涣散,声音软下来,“别……贺年哥哥……”
“乖,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