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嫉妒,跟我没关系,不过你想对付张贺年,明面上不好下手,可以暗地对秦棠下手。”
“最毒妇人心啊,你还说你不嫉妒,明摆着妒忌人家秦棠,女人有妒忌心,男人有事业心。”
叶繁姿:“陈总,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简单了,女人的事业心不比男人低。”
“你所谓的事业心是靠男人上位?”
叶繁姿没有纠正,“靠男人也是一种本事,总不能随随便便抓个男人让我靠吧,一般男人我还瞧不上。”
“感谢你抬举我。”
“不用,我们是合作关系,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叶繁姿在外面见客户,“陈总,不和你说了,先挂了,等你回桉城我们再聚。”
“等等。”陈湛喝了口酒,酒水沿着下巴淌进胸肌,泛着浓烈的酒香,“张贺年知道叶桓的事了。”
……
早上十一点多,中式餐厅包间,张贺年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有人敲门进来。
是个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过得严严实实的,她坐在张贺年对面,神态不自然,即便面对张贺年,都不敢摘下口罩。
张贺年问她:“想喝什么?”
“我以为你走了。”女人开口。
“我说了,等到你来。”张贺年倒茶动作没停,“喝菊花枸杞茶吧,下火明目。”
“张先生,你之前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女人没心情喝茶,她刚经历惨无人道的对待,带着伤来的。
陈湛不动手,可不代表她的客人不动手,做女公关,什么类型的客人都会遇到,大部分遇到的都是变态,心理扭曲,追求刺激,虽然给的钱多,可她是被迫来到会所做女公关的。
“不是真的,我不会找上你。”
“可是陈湛……”
“你做这行多久了?”张贺年问她。
包间里隐蔽性很好,门是关上的。
女人支支吾吾,说:“十八岁入行。”
“这么小,有人带?”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家里有弟弟妹妹,我是最大,爸妈生病,家里揭不开锅,我只能早早辍学出来把上学的机会留给年纪小的。”
女人抱着胳膊,身体呈现紧绷不信任的状态,张贺年并未着急进入话题,又问她:“你弟弟妹妹很争气。”
“你能找上我,看来把我家的信息都调查清楚了。”
张贺年神色平静,“你可以相信我。”
“你是警察?”
“不是。”
“那你和老板是竞争关系?”
“不是。”
女人好奇问:“都不是,为什么和老板对着干,老板不好招惹。”
“他上次坐牢,是我送他进去的。”
陈湛坐过牢不是什么秘密,而陈湛本人对此更没有避之不及,甚至在公开活动还提到自己坐过牢的事,洗白为年轻不懂事,被人陷害才坐牢。
藏藏掖掖反而容易被人诟病,大大方方说出来才显得自己无辜。
女人说:“那你身份……”
“我可以保护你和你的家里人不受伤害。这点你不用担心。”
女人思考良久,两只手绞弄在一起,内心百般纠结,她戴着墨镜,男人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她便打量起他,和她招待过的那些大人物截然不同的气质。
眉目硬朗,五官棱角分明,身上穿的戴的,看不出牌子,但从质量看,价值应该不便宜,女人忍不住问:“张先生,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贺年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现在经商。”
“以前呢?”
“部队。”
女人摘了墨镜和口寨,露出素净的一张脸,她今年二十五岁,长得漂亮,长年累月泡在风月场所,习惯讨好男人,男人也从来不会尊重她,除了眼前这个男人。
“好,张先生,我答应帮你。”
“多谢,不过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所有行动在确保你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实施。”张贺年的神色再严肃不过。
女人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一声:“帮你是有危险的,要是不冒险,可能拿不到你要的。”
张贺年垂眸,眼窝深邃,眉骨凌厉,郑重其事说道:“没关系,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最重要的。”
女人端坐,收起平日接待男人的态度,“张先生,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郑琦。”
……
张贺年回景苑路上经过一家蛋糕店,进去买了蛋糕,回到车里,重重叹了口气,他观察了很久才找上郑琦,没有完全掌握之前,随便找会所的女公关只会打草惊蛇。
这次没找错,但他也担心郑琦出意外。
回过神,蒋来的电话过来,他接了,喂了声,蒋来说:“聊好了?”
“聊好了。”
“现在希望都压在他们内部人身上了,我之前安排潜伏进去的都被察觉,他们内部陌生面孔警惕心很高,会所有高清摄像头到处都是,有专门的人在监控后面核对身份,一般都上不了楼顶的包间。”
蒋来顿了顿,“每次等我们收到线报过去检查都没能查出什么,陈湛的势力比以前还要深,之前我给你那些名单不少是障眼法。”
他们蹲守这么多年,进展缓慢,陈湛每次都能独善其身。
张贺年单手扶着方向盘,以至于他们步履维艰,不能错一步,错了一步所有的心血都化为泡沫。
蒋来说:“你让那女公关小心点。”
“嗯。”张贺年咬了根烟,“你自己也小心,陈湛回了北城。”
“好,我会小心,你也一样,特别是秦棠。”
“嗯。”
回到景苑,张贺年拎着蛋糕回到家里,开了门,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屋内静悄悄,张贺年放下蛋糕,快步上楼,房间也空荡荡,没有秦棠的身影。
电话打过去,秦棠接了,张贺年问她:“你出去了?”
“嗯,你回来了?”
“你在哪?”张贺年确认她没事,顿时松了口气。
“我在附近的商场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