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鹤留下的这五个铁盒,相当于前世的保险箱,拥有三个联动的锁芯,必须同时开启三把锁,方能顺利拿到里面的东西。
在丢失了原配钥匙的情况下,即便是制造出密盒的工匠想要安全打开,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开锁并非二人的专业,便在院子外等候。
半个时辰后。
年迈的老锁匠戴着手套,手捧着数十枚钢针来到徐安和庞奇面前,躬身道:“两位大人,五个密盒皆已开启。”
徐安眉目微动,望了老锁匠手中的钢针一眼,道:“这些暗器都是从盒中取出的?”
老锁匠答道:“正是!每个密盒都配有钢针二十枚,非正常手法打开,便会触发机关。”
“这些暗器可有异样?”
“大人指的是何种异样?”
“你能看出这些暗器是不是原装的吗?”
“这原则上,工造司出品之物,皆有特殊标志。但钢针太小,无法留下印记,恕在下难以辨认。”
“好,老先生辛苦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可先行离开。”
“是。”
老锁匠低头离去。
证物室内。
两名缉捕已经相继将盒子中的物品拿了出来,整整五个大包裹,表面被一层厚厚的羊皮包裹着,看不出里边是何物。
徐安走进来,仅仅是扫了那五个包裹一眼,便命人拿到一边。
却对那五个空铁盒尤为感兴趣的样子,仔细端详起来。
庞奇见此,有些疑惑道:“徐大人,东西已经取出,你还研究这空盒子作甚?”
徐安闭口不答,自顾捣鼓着其中一个铁盒。
半晌后,才指着盒盖上鸡蛋大的孔洞,道:“盒子的四壁都是实心的,暗器机关是设置在盒盖之上。三处钥匙孔既是开启盒子的锁眼,也是暗器的发射口。但,你可知盒盖下方的这个孔洞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五个铁盒,说是“盒子”,实际上却是类似于箱子,开口从上方打开。
正方形的四壁都是实心铸铁,找不到丝毫缝隙,唯有厚重的盒盖是空心的。
机关暗器被设置在盒盖内,但盒盖下方的封口处,却留出一个鸡蛋大的孔洞,也不知是何用处。
庞奇看了一会儿,却也搞不懂孔洞是用来干嘛的,便摇头道:“不知。”
徐安轻笑,又指向盒子内,道:“那你看看除了那五个包裹之外,里面还有什么?”
庞奇纳闷着,凑近一看,见到盒内除了有少许的水珠之外,已然空空如也。
便回道:“盒子岂非已经空了?又或者说徐大人指的是里面有水?”
徐安点了点头,“对。铁盒里有水,你不觉得奇怪吗?”
庞奇疑惑道:“这有何奇怪之处?”
“铁盒相对密封,深埋地底,极难遇到空气,且外层有油纸保护,并不会轻易受潮。那么,水珠从哪里来?”
“这徐大人是在怀疑密盒曾经被人打开过?”
“是!”
徐安脸色变得严肃,正要接着往下说时。
突见证物室的门被大力推开,一身染血的唐慕清手持卷宗出现,嘴角却含笑道:“不必查了!幕后主谋已被抓住,且人证物证俱全,乃是铁案。”
徐安一惊,赶忙问道:“是谁?”
“当朝首辅大臣,兼六城兵马司元帅,吴应雄。”
说着,唐慕清将手中卷宗扔向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