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刚才她还与古树说起他来着。
可无尘不屑于解释,任由他瞎扯。
“没良心的,”韩明夜点了点她的额头,狭长的眼睛闪过幽光,“我要出一趟远门,钱挂在床头,你要是需要自己拿。”
铁公鸡拔毛了,这是什么套路?无尘眯着眼睛暗自猜测,莫非是在试探自己的忠心?
如果自己答应,那他就有借口说自己惦记着他的钱,说不定还会说她拿钱跑路,然后让她欠一屁股债。
如果自己拒绝,他又会说自己看不起他,拂了他的面子。到时候一生气,将她挂在墙上一阵敲打。
好大一个坑,无尘越想越心惊,不能跳,千万不能跳。
她低垂着头,眼睛眨了又眨,又黑又密的睫毛像小扇一般扇动着,在眼睑下方形成一道阴影,看不清什么情绪。
但韩明夜何许人也,养了她这么久,她尾巴一翘,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韩明夜正欲强迫她收下,就见她故作平静抬起头来,“不用了,军里包吃包住,没有地方花。何况上次你给我买的衣服还有一套没穿呢。”
真替自己着想,韩明夜苦笑,
两只手搭在她肩上,双目如潭,“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
正说着,窗外有节奏的敲打了三下,“韩少校,准备好了。”
无尘皱眉,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怪,“你又要去任务了吗?”她问。
到嘴的话,没说出来,韩明夜感到一阵挫败,低头定定地看着她,“等我回来。”不论多久。
“你这次要去多久?”无尘拉着他的手臂问,“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