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晚怎么没有呼吸声?
他屏住呼吸,静下杂乱的思绪,凝神细听。
确实没有呼吸声!
怎么回事?他听力极其敏感,以前睡觉总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后来养成习惯,每次听见她睡着了方才入睡。
可今晚怎么没有声音?
韩明夜猛然坐了起来,从床上跳下去,穿了双拖鞋便往外面走。
走到隔壁,正打算敲门,又突然顿住……万一是自己听错了,那得多尴尬。
得找个理由才行。
思考间耳边传来风吹的声音,房门轻微抖动。
找毛线理由,这是老子的屋,老子想看便看了!韩明夜气势汹汹敲门,只碰到门口时,十层力气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层。
“谁?”里面传来睡意胧胧的声音,慵懒娇软,还有些孩子气。
我靠!韩明夜猛然收回手,耳朵出错了?
夜很静,还很长。
韩明夜站在门口纠结,现在怎么回答?说自己没听见她的声音,以为她出事了?
那她肯定以为自己监视她,会骂自己变态。
不回答,扭头走?
凭什么?这是他的屋,他想敲就敲。
“咳,是我,出来上厕所不小心撞到门了。”
“哦……”里面迷迷糊糊答了句,声音细微,想来快睡着了。
你猪吧,谁跑这里来上厕所。
韩明夜心里直骂人,原来自己纠结半天,人家没放在心上。
这么一折腾,悬着的心安静下来。他又想到自己出来的理由,暗骂自己智障,荒唐。
军区怎么会出事?
屋里,无尘刚回来,合衣躺在床上。
“好险!”她刚回来,正好与韩明夜打了个照面。
古树也心有余悸:“你家恩公太警惕了。”
两人特意挑了深夜出去,没想还是差点被他发现了。
无尘点头附和,韩明夜耳朵灵,心眼多,直觉准,看来她以后行事要小心再小心。
“谁让你给每天用灵水给他做饭的。”古树道,活该。
无尘不服:“那是调料!”不用灵水,鬼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菜会是什么味。
古树才懒得跟她计较这件事,他现在仍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事,“别说,有时做一次贼还挺刺激的,你刚才演得太逼真,将怕冷演得活灵活现。”
想到刚才的表现,无尘不好意思道:“我哪有装,我本来就冷啊。”
“滚!穿得跟个棉球一样还怕冷,”古树不屑,浑身上下都刻画着“虚伪”两个字,“还给我装,你现在有灵气护体,百毒不侵,才不怕冷。”
“嘿嘿,”无尘笑,“还是老祖宗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古树摇晃着树干得意洋洋,“你这点小伎俩算什么?想以前你娘见了我都要喊声爷爷。不是我吹,以前啊我……”
无尘边听边点头,她上午得罪了他,此刻任由它说,过过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