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宁脸色一变:“妹妹误会了,我与王爷清清白白……”
“既然是误会,今日怠慢之罪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姐姐头上。”苏染汐暗示她的身份资格不够站在这里说话。
“统管相府的是当家主母,相府的下人以前只是嘴上编排姐姐的清白,如今竟敢变本加厉假传主命挑拨相府与王府的关系……若母亲不亲自出面,怕是日后会有人说她治府不严。”
临玉在她冷厉的眼神中狠狠瑟缩了一下。
这丑女过去说话都结巴,怎得突然这般巧言善辩、气势强大了?
可这番话占尽了情理,众人听了无不点头。
只有苏淮宁面色隐隐发青,相府几名下人瑟瑟发抖。
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跑到苏淮宁身旁小声说:“大小姐,相爷正在回府路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苏淮宁脸色一变,暗中狠狠瞪了苏染汐一眼,不得不被逼去请母亲前来,路上还被狠狠说教了一顿,心中愈发憋屈。
不多时,大夫人领着数十名丫鬟奴仆,声势浩大地开了正门,给足了苏染汐颜面,甚至当着众人的面亲自赔礼道歉,将锅甩给了不懂事的丫鬟。
苏染汐刻意扫了眼苏淮宁和临玉,指桑骂槐十分痛快:“我知母亲向来识大体重规矩,怎么会下这么蠢的命令给相府脸上抹黑?误会现今解除了便好,只是这些刁奴丢尽了相府的脸面,不罚不足以平息流言。”
“妹妹,临玉被你的马踹伤吐血,纵然行为有失也受到了惩罚,姐姐难不成想要了她命才算出了气?”苏淮宁有心护着临玉,毕竟罚了她的贴身丫鬟,等于她彻底输了这一局。苏染汐起身摸了摸踏墨的脑袋:“踏墨可是立过无数战功的宝马,王爷最亲密的伙伴,临玉恶意羞辱,被踹吐血是罪有应得。”
“怎么可能?踏墨……竟让你靠近?”苏淮宁没想到苏染汐带来的马竟然是踏墨,满脸难以置信。
曾经她央求了夏凛枭半晌,也没能换来接近踏墨的殊荣,甚至差点被这死马踏入铁蹄之下。
这个贱人凭什么?
“我与王爷夫妻一体,他的就是我的,有什么奇怪?”苏染汐看了她一眼,质问道,“临玉羞辱踏墨,等同于羞辱王爷,姐姐觉得她不该罚?”
“你!”苏淮宁脸色一变。
大夫人拦住冲动的女儿,转身厉声道:“刁奴临玉假传消息,辱没王府,辜负相府恩德,罪无可恕。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逐出相府,生死不论。”
一番雍容华贵的气度,尽显主母风范。
“大小姐,救救奴婢啊。奴婢也是奉命唔唔……”临玉的哀嚎声和求饶声被府卫捂在手心,眼神绝望惊恐又充满了仇恨。
一出闹剧,终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