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
谢草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谈完了。”
刘文倩放下手中记录,看向谢草。
此时此刻她在谢草身上看到从未出现过的颓废,之前的自信和骄傲一点还有一些影子,但依旧在缓慢消散。
“你的状态不太对,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爷爷谈了什么,但现在的你真的很不像你。”
提起酒壶又给谢草倒上一杯酒,明亮的双眸好奇的盯着谢草。
“如果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我呢?”
谢草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然后目光呆滞的看着天空飘雪。
看着谢草的样子,刘文倩双手撑着脑袋杵在桌子以上,目光同样看向天空飘雪。
“从第一次见你,你身上就套着无数个不一样的你,我怎么可能看清楚那个才是真的你。
不要说我,就算是我爷爷,他此刻或许都在心中怀疑是不是真的看清楚你。”
谢草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刘文倩。
感受到谢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刘文倩也是朝着谢草看过来。
看着谢草眼中的审视,刘文倩不屑的翻翻白眼。
“记住你此刻的目光,你这个目光就是最让人讨厌的目光,之前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无时无刻,你看任何人和事的时候都是这种目光。”
谢草呆在原地,脑海中快速的回顾之前的自己。
许久之后这才发现,刘文倩此言非虚,只是他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这或许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本能。
想通这些,谢草豁然发现,刘文倩才是看自己看的最清楚的一个。
“洞幽微烛!这个词或许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
“高抬本小姐了,只不过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把自己摆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上罢了,只不过从今以后我或许不会再能如此看清楚你。”
“哦?”
“这一次爷爷叫我回来,意在撮合我们,爷爷有此主意绝对不是单单为我找一个佳婿,必定有其他的目的。
从我们在这里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局中人,当局者迷这可从来都不是一句假话。”
刘文倩很是洒脱的说道,并没有丝毫的羞涩,就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
谢草拿起酒壶倒酒。
两人端起酒杯一碰,对视一笑,一饮而尽。
“你就不想知道你爷爷其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刘文倩倒着酒说道:“不想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无力改变,而且我爷爷的决定,那一定最稳妥的决定。”
谢草闻言,也就息了找刘文倩合作的心思。
生长在大秦最繁华的地方,又与刘相接触最多,刘相在刘文倩心中的地位早已经到不可撼动的地步。
“你倒是活的简单!”
“本姑娘为什么不能活的简单一点,自己爷爷是天下最智慧的人之一,有如此人物为我安排一切,我又何必去自己浪费心力去试错,那不是自己去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