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叫苦不迭,回答那些看似家常的问题时,态度也越发审慎,但这两天又是疲于奔波,又是差点被人活埋,精力难免不济,终究还是在回答惹上那些人的原因时磕绊了起来。
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我是被牵扯到别人的家务事里去了吧?
坐在我右侧的阿马杜见我答得犹豫不决,以为我是疲惫过度,连话都不想说了,毫无默契地替我回答了路秘书的疑问:“姐姐只是来画画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给他作证。”
他说得情真意切,就差当场发誓了,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我周身疲惫一扫而空,瞬间提起了万分的精气神去应付接下来的麻烦——容熠川早在识破我的真实身份时,就对徐泠然的一切了如指掌了。
他是知道我会画画的。
我在法国留学期间,就是学画画的。
后视镜中,本该假寐的容熠川果然抬眸看了过来。
几乎就在阿马杜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他放弃了维持漠不关心的表象,望向我的目光中有审视也有怀疑,但更多的似乎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这不是我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类似情绪了,只是时至今日也没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