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神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俯下身去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语气问:“你真的没怀疑过你那个宝贝儿子的身世么?”
容显恭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一僵,疾言厉色地反驳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那个妈一样么?她她”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讲不下去了。
容熠川姿势不变,只是注视着他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让人毫不怀疑哪怕是在警局里,也有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
容显恭意识到自己踩了他的雷区,本该为此感到愉快,然后继续挑衅刺激他,可话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刻的容熠川简直就是压力的具象化。
容显恭只能从牙缝里硬挤出一句:“君君绝对是我的儿子!”
容熠川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了他的短:“那个野种出生的时候,你都坐轮椅多少年了,那几年没少找女人吧?最后只有一个护工生了孩子,你不觉得有问题么?”
不寻常的地方其实还有很多,但容显恭老来的子,实在是太急着证明自己有后了,为此他对君君极其溺爱,哪怕是病入膏肓,也要拖着病体替这个孩子谋求以后。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被骗的可能。
容熠川接下来的话音距离容显恭仅有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