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阖之,你怕不怕?”赵禾还是摸向他的伤疤。
周阖之翻了个身,让她坐在上面,他半躺着,说:“怕什么?”
“你生病的时候,做手术会不会怕?”
周阖之垂眼,藏住一闪即逝的灰暗,他不算说假话,说的是实话,因为那会就没想着能活下去,无所谓做不做手术,更别说怕了。
“不怕。”
赵禾坐着,长发垂在胸前,黑发红唇,眉眼动人,她轻咬唇瓣,唇肉深陷,“我怕。”
“嗯?”周阖之深深凝视着她,不动声色打量着每一寸,身上还有他留下的印迹,很深,斑斑点点的,仿佛烙印在柔嫩的肌肤上。
“我怕你”
“怕我?”周阖之弯唇轻笑,“怕我什么?”
“就是怕。”赵禾自己也说不出来是怕什么,总是就是怕,是一种形容词,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周阖之抚摸她的腰身,“傻瓜,怕什么,我不会有事,你看,我不是经常去健身么,不就是锻炼身体。”
赵禾嘟着嘴巴:“你说的,可不能骗我。”
“嗯,没有骗你。”话音刚落,周阖之吻了上去,说:“还聊天么,嗯?”
“不聊了。”
“那就办正事。”
赵禾面红耳赤的,说:“回房间,灯光太刺眼了。”
她习惯关灯了,还是不好意思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