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失手了吧！”
“失手？”
兰心怡瞪大了美眸。
“你可是半步天神境，怎么可能在一个神灵境面前失手？”
云梦鱼皱眉。
“听不懂人话是吧？”
“本宗主说失手就是失手！”
“需要向你解释？”
微微一颤，兰心怡低下头，满脸苦笑。
“失手都是小事！”
“但你不能……不能给他啊！”
啪—！
云梦鱼大怒，一掌拍碎了桌子！
“有完没完！”
“本宗主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管得着吗！”
过程虽然很愉快，回忆起来也很美好。
但始终夹杂着一丝强迫。
再加上当时只是一时冲动……事后越想越觉得后悔。
再次听到有人反复提起……她的心里，当然不好过。
兰心怡一脸冷肃。
“才过去三千年而已，你应该没有忘记老宗主的话吧！”
“我问你……你是否记得，老宗主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
微微一怔，云梦鱼花容失色。
沉默了片刻，她的神情虽然恢复了从容，但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惨白。
“再说吧！”
“事已至此，说那些，也没用！”
“而且老宗主闭关已久！”
“几千上万年之内，未必会出关！”
“等他出关……本宗主的实力说不定……说不定早就超过了他！”
“到那个时候，那些事，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兰心怡早就看出了端倪，指着对方的双峰和小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贞源破了！”
“天赋大跌！”
“如果是以前的你……或许有那个本事！”
“但现在，想从半步天神境突破大圣境，除非天大的机缘，否则绝无可能……”
云梦鱼下意识反驳。
“本宗主……”
兰心怡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更何况，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精元缺失，境界虚无……”
“表面上，还是半步天神境，实际上，能发挥出地神境中期的实力，都已经是极限！”
“半步天神境，你可能还有自保的能力！”
“地神境中期的战斗力？”
“若是老宗主现在出关……你得……你得被他玩儿死！”
云梦鱼大怒！
“够了！”
“你说这么多，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那老东西会提前出来！”
“可他为什么要提前出来？”
“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出来？”
“这个概率有多大，你清楚吗！”
兰心怡摇头。
“叶凌霄进过炼魂塔，并且还从里面活着出来！”
“你的精元，也是他吸走的吧！”
“也就是说，炼魂塔里储存的灵源，也被他给拿去了？”
“他不是天乩宗的人……准确来说，他不是老宗主认可的‘继承人’！”
“强行夺走炼魂塔里的灵源……和直接掰开老宗主的手，从手心拿东西，没有本质的区别！”
“若是他没有做这件事，往后几千年，老宗主大概率会继续沉睡！”
“但他既然做了……老宗主就不可能不知道！”
“老宗主知道了天乩宗的变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兰心怡原本是太苍昆仑某个大国的贵族。
因为站队问题……国家被天乩宗老宗主以及一众“正派人士”覆灭。
那个时候的她还很小……还是豆蔻年华。
什么也不懂。
天乩宗老宗主见她生的标致，便将其带回宗门，等着养大以后，用作炉鼎。
恰好这个时候，云梦鱼来到了天乩宗。
并且和天乩宗老宗主达成共识，成为了天乩宗的圣女，等着继承老宗主的衣钵。
在天乩宗拥有了地位的云梦鱼看兰心怡比较顺眼。
便命其做自己的贴身女侍。
兰心怡这才躲过一劫……并且得到了成长的机会，直至成为天乩宗新一任的二长老。
因为这件事，兰心怡一直心怀感恩。
从未放弃过，寻找机会，报答眼前这位宗主。
她知道：
当初，圣女和老宗主所谓的达成共识。
其实是一笔交易。
那就是，老宗主让对方做圣女，并且给予对方最好、最全的修炼资源。
而对方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在老宗主返璞归真，重回青春之后，与对方结为夫妻！
届时……她这个二长老依旧是二长老，但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通房丫鬟”。
兰心怡明白。
那老东西非常谨慎。
为了保证自己的猎物不会出现意外……肯定在对方身上施加了禁制。
一旦对方破掉纯洁之身，哪怕是远在天涯海角，那老东西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再加上炼魂塔里的灵源被躲……
兰心怡明白：
老东西多半已经知道了天乩宗发生的一切！
之所以还未出现，只是在凝练自己的真元而已！
待真元稳定……那老东西便会强行出关！
拿走“属于”他的一切，报复那个夺他所爱的人！
“……”
这一次，云梦鱼没有反驳，而是沉默不语，看着地面。
下一刻。
轰隆隆—！
大殿之外，苍穹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刹那间！
云梦鱼愕然抬头，花容失色！
“不是吧……你这个乌鸦嘴，还真让你给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