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银灰色宾利的后座,车窗半落,露出周彦西冷峻的眉眼。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里比划过一个来回,无声无息里,细碎的火星迸溅。
各自收回目光。
鹿见深启动车子,一边对保镖说:“替我给你们老板道歉,位子是他的就是他的,我抢不走,他也一样。”
他心态平和,语气态度都很好。
说完他升起车窗,开车离开了。
周彦西听完保镖转告的话,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但是心情明显不怎么好。
在他上楼的时候,江稚鱼一眼就看出来了。
“师哥,你怎么了?”江稚鱼亲自煮了杯咖啡递给他。
周彦西接过,抿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这咖啡的味道尤其的苦。
他皱了皱眉,垂眸默了半晌,问江稚鱼:“小鱼,你给我转那些钱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江稚鱼往他账户上打了整整两千万,正好是她刚拿到的一笔版税的数目。
江稚鱼怔了下,弯起唇角道,“保镖的工资和疗养院的医药费,这些你先收着,后面我周转开了再还你”
“江稚鱼!”
周彦西忽然打断她,声音硬邦邦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这样喊她,看着她沉声问:
“你一定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吗?”
江稚鱼也望着他,脸上的笑淡了淡,又垂眼避开他有些锐利的目光,“师哥,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我不想在钱这方面还欠你。”
“我不缺那点钱。”周彦西说着,嗖的一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