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高,语气也平静,但江言善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明明他是长辈,是站着说话的,而鹿见深却坐着。
江言善撑了两秒,不甘心地收回手,咬牙问:“我女儿到底在哪儿?你立马给她打电话,我要找她,叫她马上回来。”
鹿见深轻哂一声,看都不看他,只反问:“你是问哪个女儿?”
“你!”
江言善气的快要爆炸,指着他口不择言怒骂道,“小兔崽子,再怎么样,我是江稚鱼她亲爹,是你岳父,就是你爸还要给我两分薄面呢!”
鹿见深靠在椅背里拿着文件看,闻言,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给他一点,只冷冷哂笑,“我要是您,现在就赶紧夹着尾巴做人,不靠着那点儿血缘关系,真|觉得自己有多大脸了?”
江言善被臊得满脸通红,一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鹿见深没耐心再搭理他,直接喊保镖把人请了出去。
晚上他跟池砚舟一起去喝酒。
池砚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比着大拇指啧啧感慨,“我服了,你是真狠啊!”
鹿见深低敛着双眸,眼底的情绪晦暗难明,端起酒杯慢慢摇晃,淡淡说:“只是帮阿鱼拿回来属于她的东西罢了,江氏放在那父子俩手里迟早完蛋,还不如给阿鱼。”
说着,他仰头灌了口酒,“阿鱼不喜欢经商我就先帮她打理着,以后等泡泡长大了,就交给泡泡。”
他慢慢悠悠喝完了一杯酒,便起身拿上外套,就准备走了。
池砚舟玩笑说:“你现在这生活状态真是跟那养生的大爷没什么两样了。”
鹿见深摆摆手,头也没回,大步走了。
池砚舟一个人坐着也没意思,没一会儿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