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霆!”
“……在。”声音又沉又哑。
“衣服找到没有?”
“找到了。”他关上衣柜柜门,手里是沈婠之前训练时穿过的练功服,黑色吊带背心,浅灰色运动短裤。
“咳……你开一下门。”
水声骤停,很快,滑门从里面拉开十分之一,袅袅热气夹杂几分清香扑面而来。
沈婠躲在门后,伸出一只手:“嗯?人呢?递给我啊?”
权捍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衣服送到她手里,飞快转身,背对。
等沈婠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调整好情绪。
“冲个凉好舒服,你要不要也去洗一洗?”
一句话便让男人刚筑好的心理防线再次崩溃。
“不……不用……”
“你眼睛怎么红了?我看看……”沈婠走到他面前,仰着头,伸手拨了拨他的眼皮。
两人贴得很近,女人只穿了件吊带背心,黑色衬着白色,煞是鲜明亮眼。
偏偏沈婠自己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只记挂着他眼睛为什么这么红。
权捍霆:忍的,憋的!
“婠婠……”
“你的声音?”她诧异挑眉,对上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突然就懂了。
沈婠是懵的。
“还要让我等多久?嗯?”尾音轻颤,咬牙切齿。
“你就这么惦记?”她眨眼,不乏揶揄之色。
权捍霆咬牙:“我是个正常男人!”
“那以前你怎么办?”
“……”
“乖,”她掐着男人白皙精致的脸颊,爱不释手,“再等等……”
至于等什么,权捍霆没问,沈婠也不提。
半晌,男人恢复冷静,他把沈婠按到床边坐下,拿出电吹风,插上电源,开始亲自帮她吹头发。
沈婠原本的发质不算好,归功于跟着亲妈漂泊那几年吃不饱、住不好,严重贫血加营养不良。
回到沈家之后,她开始有意识地为自己补充营养,均衡饮食。
经过这小半年的滋润,她不仅抵抗力大有改善,一头长发也养得又顺又滑。
男人修长的五指穿过发间,流畅拨弄,偶尔略带薄茧的指腹擦刮头皮,就像按摩一样,很是舒服。
沈婠半眯双眼,眉目之间一派惬意。
权捍霆看着她柔软温驯的样子,突然联想到一种动物——猫!
慵懒,矜贵,时而高冷,时而粘人。
“……好了。”他把吹风机关掉。
沈婠蹭到他怀里,双手圈住男人的腰,是一种依靠的姿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突然想了,便随心而为。
权捍霆淡淡一笑,享受着女人此刻难得的亲昵与依赖。
“怎么了?”
她摇头。
“考得不好?”
“……那倒没有。”
权捍霆浅笑,手一下又一下替她顺着长发,像抚摸一匹上好的绸缎,“听起来,好像很有信心。”
“怎么,觉得我考不上?”沈婠扭头看他。
“你要是考不上,那起航今年就不用招生了。”
沈婠目露满意:“嘴真甜。”
楼下,客厅。
“我说,你俩看什么呢?顶上有花儿啊?”陆深突然挤到楚遇江和凌云中间,抬手搭在两人肩头,一齐朝天花板望去。
凌云:“没花儿。有人。”
陆深:“谁?”
楚遇江:“爷……”
陆深:“哦。”
楚遇江:“还有沈小姐。”
陆深:“!”
小狐狸精又来了?
“那你们这是在看什么?”
凌云:“爷和沈小姐已经上去半个钟头没下来了。”
陆深:“?”
凌云:“并且,他们都在主卧,门反锁着。”
陆深再次受到暴击。
他想,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彻底麻木,算了,就这样吧,随便了……
反正,拦也拦不住。
就是不知道沈婠那只小狐狸还要吊着六哥多久,有时候,陆深看着都着急,还能不能给人一个痛快?
欲擒故纵,心机忒沉。
可是当他亲眼看着权捍霆搂着沈婠从二楼下来的时候,陆深傻了。
两人姿态亲密,一看就是确定了关系,有了更进一步发展。
小七爷抽了抽面部肌肉,唔……
脸疼。
然后,楚遇江、凌云、傻住的陆深,以及厨房里正忙活的保姆机器人lolita都知道爷六哥主人——有女朋友了!
lolita:“呀!家里有女主人了!那以后,我可以偷懒吗?”
萝莉音,萌到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