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炳义见拗不过荆涛,就说:“那你把碗洗干净一点,苗大(da)夫好干净,她有洁癖。”
“理解,当大夫的都这样。”
荆涛将碗筷洗干净,放进一个台式消毒柜里,转头一看,正看见罗炳义用酒精擦餐桌。
荆涛叹了口气,说道:“您用酒精擦,就不怕把油漆擦掉?”
罗炳义说:“擦不掉,餐桌上还有一层隔热垫。”
擦完后,罗炳义看着他说:“我知道你还有事没说,但我现在脑袋有点晕,也有点累,等明白再说你的事吧,我得休息去喽——”
荆涛有些纳闷,罗炳义真没知道自己找他有事?难道是郑玉德告诉他的?
他刚想向罗炳义发问,就见罗炳义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随后把门还关上了。
荆涛无奈,只能拿起他扔下的睡衣,走进浴室。
一觉醒来,荆涛发现罗炳义早就起来了,他精神抖擞地开门进来,说道:“走,跑步去,你是不是现在不坚持跑步了?”
荆涛说:“偶尔会跑,有时会跟郑书记打打球。”
罗炳义说:“他心脏不好,还能打球?”
“能。”
罗炳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荆涛,说道:“我给你找套衣服换上?”
荆涛说:“算了,就穿这身跑吧。”
罗炳义说:“那不行,这么英俊讲究的人,怎么能穿带着汗渍的衣服,我衣服虽然不好,但却不少。”
他一边说着又回屋给他拿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运动服。
荆涛换上衣服后,两个人便往出走。
荆涛满以为罗炳义会带他去以前的体育场或者人们公园去跑,哪知,罗炳义却带着他在小区里的环路上跑。
不得不说,这个小区实在太大了,长方形的环路就有两个,他们跑的是外环。外环路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跑步了。
小区内的绿化很好,各种颜色的观赏树、除去南北两个大门有一个不大的地上停车场,在小区内,见不到一辆车,禁止一切车辆通行,所以在这里跑步的人们,不必担心有车辆经过。
跑了三圈,荆涛就有些接不上气了。
可是罗炳义却跑得十分带劲。
他追上他,说道:“我跑不动了。”
罗炳义说:“我知道。”
“那就别跑了吧——”
罗炳义看了看表,说道:“跑到小山包上的那个凉亭。”
两个人跑到凉亭后,荆涛扯出身上的背心,用衣襟不停地扇着风。
罗炳义坐在围栏的椅子上,看着他说:“坐下吧,说说你的事吧。”
“我什么事?”荆涛一时没明白。
“你大老远的来找我,该不是就为了喝酒吧?”
荆涛这才想起来是什么事,他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有事?”
罗炳义笑了,说道:“别装了,快说吧,说完咱们去老地方吃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