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没有跟他计较,又将一盘咸鸭蛋端上来,随后有用牙咬开一袋五香花生米,哗啦啦倒进一个空盘,然后说道:“六个菜,仨凉仨热,您能否认这些吗?”
罗炳义笑了,随后从书房拿出一瓶酒,说道:“你那些所谓的凉菜热菜都是糊弄人的事,只有这酒才是货真价实。”
荆涛一看,以为是自己拿来的酒,就说道:“换个酒吧,这个还是留给您一个人自斟自饮吧。”
罗炳义说:“你以为你不给我酒我就没酒喝了?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这是尤省长给我的酒。”
荆涛说:“只要您舍得就行。”
“瞧你这话说的,跟你我有什么舍不得!”
“那倒是。”
荆涛解下围裙,给罗炳义拉出椅子,请罗炳义坐下后,趁罗炳义开酒的功夫,他又走进厨房,很快又端出一汤盆疙瘩汤。
罗炳义刚倒完酒,看着汤盆里红、绿、黄、白相间的疙瘩汤,很是有食欲,他凑到盆前闻了闻了,说道:“你跟着郑玉德长没长别的本事我不知道,这做疙瘩汤的本事倒是长了,就凭这品相,不用尝味道也差不了,这也是人生的一大进步和收获啊——”
荆涛笑着,就先给罗炳义盛了一碗,放到他跟前,说:“只要您认可,其它的本事我可以不长,但这个本事必须得长。”
罗炳义端起来喝了一口,说道:“嗯,不错不错,辛苦你了,跑这么远给我做饭,来,喝酒!”
两个人干了第一杯。
荆涛刚想去拿酒瓶倒酒,不想酒瓶被罗炳义先拿到手,他说:“在家里别那么多礼了,坐下。”
荆涛乖乖坐下,用手扶着酒杯,罗炳义给他倒满后,又给自己倒满。他说:“你刚才怎么想起说那话了?”
荆涛一怔,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罗炳义吃了一口菜,说道:“就是那句让我跟领导请示动动的话。”
荆涛恍然大悟,他说:“我没怎么想,纯粹就是随口说说。”
“真的?”罗炳义看着他问道。
“真的!”
荆涛认真地说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无意说的那句话,罗炳义怎么还记在心上了?
罗炳义端起酒杯,冲他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说道:“不瞒你说,的确有个别领导私下征求过我的意见,想知道我怎么答复的吗?”
荆涛不停地点着头。
罗炳义说:“我当时说的话,跟刚才回答你的那些话完全不同。”
“哦,为什么?”荆涛放下筷子,看着罗炳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