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说:“地下车库估计不可能,停车位都是业主花钱买的,专车专位。我就在前边下车,你找个地方吃晚饭吧。”
荆涛下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一个普通的纸袋,纸袋虽然是那种很普通的纸袋,但里面装的东西却不普通,是两瓶高档白酒。
罗炳义在外几乎不沾酒,这不光是因为他秘书长的身份决定的,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以至于外界都认为他喝不了酒。
但他回家后就不一样了,闲的时候,喜欢在家小酌一下,但从不会多,二两酒足矣,自从上次做了手术后,苗慧就禁止他喝酒,实在想喝的话,两小杯,不能超过三杯,也就是一两多酒。
他的下酒菜更是简单,简单到常人想不到的地步。有时苗慧在家会给他炒两个菜,如果苗慧不在家,罗炳义就将花生米甚至老家产的锅巴当下酒菜,他不会为了喝两口酒去煎炒烹炸。
为此,他有自己的理论,他常说,在家喝酒要的是心情和放松,如果再搞复杂的菜肴,就少了那份轻松和愉悦感,所以,他在家吃的下酒菜极其简单,简单到无法想象。
基于罗炳义这个小爱好,荆涛几乎每次来都会给他带两瓶酒,当然是好酒。
走出电梯,就看见罗炳义家的门开了一条缝,显然,这是罗炳义特地为他留的门。
荆涛进屋后关上门,他往里看了看,喊道:“我来了。”
“来就来,有什么好喊的?”
罗炳义说着话,从卧室出来,显然,他是刚刚洗完澡换好衣服,头发还湿着。
他一眼就看到了荆涛放在客厅的酒,说道:“我说干嘛进门就喊,原来还带了酒?”
荆涛有些委屈地说道:“干嘛还‘原来’?好像我从未带过酒一样!”
罗炳义笑了,说道:“以后来别带这么好的酒,除非是你花钱买的,即便是自己花钱买的也不要带了,这个酒太贵了,不值那么多钱,都是智商税。”
荆涛笑了,说道:“即便是智商税也得交,喝酒不就是喝个品质吗?再说,您在家也不是天天喝、顿顿喝,一瓶酒有时一个月都喝不完。以目前我的工资水准,供您全年喝是没有问题的。”
“行了行了,越说越没把门儿的了,还供我全年喝?你统共能来我家几次?你不来的时候,难道我就旱着、馋着?”
“哈哈哈。”荆涛大笑,说:“当然不是,供您喝酒的毕竟不是我一个人。”
罗炳义看着他说:“你还别不信,给我酒喝的人,除去领导就是亲朋。那天我值班,尤省长就让他秘书给我送来两瓶酒。你了解我,从不接受别人的馈赠,更何况周围的人,几乎都认定我不能喝酒,即便偶尔喝一两杯,也是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