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是他指示人干的?是叶一航说的,还是你认为的?”荆涛反问道。
邵冲说:“叶一航并不知道是谁打的他,但被打的时候,有人警告了他几句话,您知道吗,那个神秘报案人,提前就取好了证,包括当晚在火车站卖煮玉米的妇女,她不但见证了叶一航被打的全过程,也看见了打人者开的车,并用手机记录下车牌号。顺藤摸瓜,公安机关很快就将打人者抓获归案。但蹊跷的是,由于叶一航不予追究打人者的刑事责任,那两个人就按一般治安条例予与罚款处理,所以我说,叶一航知道谁是背后的指使者,那个神秘报案人也知道。”
荆涛说:“你这话说不通啊,神秘报案人为什么要帮叶一航?要知道叶一航已经离职了,再有,他有必要为了一个叶一航去多管闲事吗?一边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叶一航,一边是开发区政府一把手?再说,如果他取证是在公安介入之前,那他就不神秘了,至少那个卖煮玉米的妇女见过他,还有,他报案的通讯工具和途径,等等,都说不上神秘,我看你是不是看这方面的无聊书籍看多了?”
邵冲认真地说道:“对此,只有一种解释,也只能是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人为叶一航打抱不平,同时,他有一颗侠肝义胆的正义之心!”
荆涛不以为然地说:“拉倒吧,越说越离谱,快点吃吧,咱们还是做点肉眼可见的事吧,去医院看叶一航,他被打的事,你们公安机关要介入,要严肃处理,貌似打的是叶一航,其实打的是我们当前在农村改革的举动,这一点要拎得清才是。”
“您放心,我一定调查清楚严肃处理!”说完,就看着荆涛神秘地笑着。
“你看着我傻笑什么?快点吃,吃完去医院。”
邵冲咳嗽了一声,掩饰着内心的神秘,说道:“没笑什么,没笑什么。”
荆涛不再理会他,大口吃着碗里的面。
两个人吃完后,便往出走。
荆涛没有让邵冲开车,他接过钥匙,开着这辆皮卡车直奔市医院而去。
在医院,荆涛见到了头上裹着纱布的叶一航,他不由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倒霉鬼,怎么又被人揍得满脸花。
此时,新西乡党委书记左凤魁也在场,在场的还有两位新西乡片区刑警队的两名干警,他们正在给叶一航做笔录。见市委书记和公安局长进来了,不由得懵了。想不到看似平常的打架斗殴之事,居然惊动了局长,甚至市委书记!
面对荆涛和邵冲的到来,两个刑警慌忙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甚至都忘了打招呼。
为了不影响两位刑警的正常工作,荆涛忙伸手示意他们坐下,说道:“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一下。”说完,就走了出去。
左凤魁看见荆涛来看叶一航,他并不感到奇怪,他知道叶一航曾经是荆涛的手下。见荆涛出来了,便紧跟其后也走了出来。
病房里只有邵冲和两位刑警队员。
全国各地的急诊室大多是一个情景,那就是到处都是呼爹喊娘的急症病人,就连走廊都被占满了。根本没有地方可供他们两人谈话。荆涛只好走出急诊室。
荆涛打开皮卡车,和左凤魁一同坐进车里。
左凤魁不明白荆涛从哪儿开来的这么一辆破旧的皮卡车,但他是不能问的,开口便是自我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