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也跟蕲昕走了,整个桌子只剩宁晓菱和花嬷嬷两人。
凑巧的是,花嬷嬷竟然这个时候尿急!
“花嬷嬷,要我陪你去吗?”宁晓菱对她一如既往的尊敬。
“不……不用了,多谢小公主,奴婢自己去就行!”花嬷嬷说完,马上转身跑开,可是迈出两步,忽然又折回来,叮嘱宁晓菱叮嘱,“小公主,您要乖乖坐着,奴婢很快回来!”
宁晓菱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正准备叫她问问店小二关于茅厕的位置,却发现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花嬷嬷,还真急不可待!”宁晓菱兴味地摇了摇头,准备取出刚买的物品观赏,陡然被左边传来的一个嗓音吸引了注意力。
不假思索的,她迅速望了过去,看到那个熟悉而久违的背影,更是目瞪口呆,整个人不自觉地站起,缓缓迈步,瞄见那熟悉的侧面,即刻激动地低喊出,“父皇!”
那人回头,是东方敖!见是宁晓菱,他首先一怔,继而也欣喜地叫,“是你!”又看宁晓菱大腹便便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她在旁边椅子坐下。
这时,宁晓菱注意到在场的另一个人,继续雀跃地道,“黄俊,你也在!”
“属下给皇后娘娘请安!”黄俊赶紧行礼,嗓音同样透着浓浓的喜悦和惊讶。
“快免礼,像以前那样,叫我小姐就行了!”以免引人注意,宁晓菱压低声音,转而询问东方敖,“对了父皇,您不是一直在晔郸各处私访游玩的吗?怎么来了蕲国?”东方敖不答,反而问她,“你呢?父皇才要问你因何跑到这来了!”
“我……”宁晓菱哑然,娇容随之一暗。
“我人虽在外面,但皇宫的一切我一清二楚,我一直与辰儿有书信来往。我万万想不到,顕儿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怪我,倘若我能在他们童年给予多些关注和教导,或许就不会出现如今这种手足相残的局面!”东方敖叹息,布满皱纹的脸庞尽是愧悔之色,整个人好像老了10岁似的。
宁晓菱顿生心疼,安慰他,“父皇,您无需自责,不关您的事,是他们太好强,太自以为是!”
“对了,辰儿在信中提及你跟随顕儿私奔了,有这么一回事吗?顕儿呢?他也在蕲国?”
“没有私奔!我和东方顕,是清白的!”忆起东方辰对自己的怀疑和污蔑,宁晓菱气恼再现。“我就想你绝不是那种人,到底间中发生了什么事,你又为何千里迢迢抵达蕲国?”东方敖心急如焚地问。
宁晓菱稍作思索,随即将自己被东方顕掳走,得知自己中毒,然后在赶回皇宫途中掉崖,碰到花嬷嬷,在花嬷嬷的搭救下驱除毒素等过程粗略讲述一遍。不过,她没提到蕲昕,只是说跟花嬷嬷一路漂浮,来到花嬷嬷的故乡蕲国。
东方敖听后,愣了半响,才幽幽地叹,“那就是说,胎儿孕期减少是中毒之故,孩子根本就是辰儿的?”
“当然!”宁晓菱美目依然含怒。
东方敖默视着她,一会,娓娓道出,“辰儿自小是个孤傲冷漠、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说难听一点,是个自私自大、风流狂妄之人,就算对我这个父皇,他也没完全放在心中。但是,你的出现改变了他。我头一次看到他对女人肯花费这么多心思,头一次看到他为了得到你而不惜一人扮演两种角色……”
“父皇,原来您一早就知道他是赛冷斯?”宁晓菱插嘴问了一句,面露惊讶和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