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是换了昂热,就不救诺诺根本不是重点,校长一准是舞着日本刀就奔奥丁去了。
“冷静冷静冷静!”路明非在心里大喊。
诡异是事情他遇见不少,但是像这么诡异的还是第一次碰上,不过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好在是玩游戏,而游戏是他最擅长的项目,在游戏这个领域,他是货真价实的s级。
游戏高手都是从无数失败,路明非当年玩星际争霸也是经历了从菜鸟到高手的漫漫征途,好在能load,不是专家模式,能load的游戏难度再变态也不怕,哪怕通关之路是茫茫大山中的羊肠小道,路明非也能找出来!
想想第1次load是怎么失败的……应该还是太鲁莽了,上来就玩命强攻,忽略了对诺诺的保护,下次应该守在诺诺身边寸步不离才是!
对!寸步不离!就这么定了!
他赶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准备第2次load……可他偏就睡不着了……安眠药的药效过去了……
“路鸣泽!路鸣泽!路鸣泽你个混蛋!想个办法让我睡着啊!”路明非气得大吼。
“圣上您这是想要哪位妃子侍寝啊?”黑暗中响起个尖细的声音。
路明非一愣,那可不是路鸣泽的声音,而是半仙,敢情他这通折腾把半仙给闹醒了,半仙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滴溜溜转着眼珠看他。
“什么圣上?什么侍寝?”路明非没听懂。
“您一进这间病房我就看出来了,您的面相尊贵啊!绝对的九五之尊之相,虽然还未登基,但是提早叫您一声‘圣上’呐!”半仙认真地说,“圣上晚上睡不着,大呼要人想个办法帮您睡着,那可不是叫妃子侍寝么?”
路明非心说晦气!我跟他说个什么劲儿啊,都忘了这里是精神病院了。
“别喊了,敌人是残酷和狡诈的,你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同情你!地下党人要经得起考验!”党员也醒了,神情毅然地望着屋顶,好像他正被捆在刑架上,“你的领导是谁?等中国解放了,我们自由了,我要去跟他谈谈你这个意志不坚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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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瞎扯!我看大侄子这是要起床去撒尿!”三轮叔说,“大侄子你说是不是?”
路明非给这帮神经病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小护士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大喝一声吵什么吵?不睡觉的都拖出去打针!
这下子半仙、党员、三轮叔全老实了,只有路明非激动地看着小护士,说我要打针我要打针……他是真心要打针,他知道入睡前挨的那针是催眠针,那可不同于家里用的安眠药,一针下去分分钟见效,立马让他第2次load。
小护士狐疑地看着这个新来的神经病,心说主任果然说对了,这新来的家伙看起来正常,其实很难搞啊!打针都吓不到他。
“你要打针?你没病吧?”小护士说。
“我当然没病……”话一出口路明非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自己躺在精神病院的床上,穿着拘束衣,说没病谁信呢?
“我有病我有病,”他临时改口,“我病得很重,需要立刻打针!”
“什么病情?”小护士更加警觉。
路明非愣了一下,只能临时编:“我觉得我脑子里有两个人在吵架!”
小护士心说主任果然英明,一眼就看透了病情,脑子里有两个人在吵架,这还不是精神分裂么?
“什么样的两个人?”小护士追问?
“一个是意大利豪门的贵公子,他在我脑子里大喊说,‘世界上不该有任何牢笼能困住一个真正的男人,只有一样例外,那就是你喜欢的姑娘!’还有一个是面瘫的中国酷哥,话很少,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比如什么‘如果一件事你不相信自己能做到,那你真的做不到!因为如果连希望都丢掉了,你又怎么能做到?’还有,‘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里,只要你相信你能做到!’他们俩玩命地吵,吵得我睡不着,护士姐姐我就难受死了我要求打针!”路明非哭丧着脸,楚楚可怜。
小护士深深地震惊了,同情地点头:“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准备针剂,打了这针你就能睡个好觉了!”
她心说这个新来的病人真是不容易,他哪里是一个神经病啊,他脑袋里还住着另外两个神经病呢!
针剂缓缓地进入路明非的身体,眼皮越来越重,小护士的面容隐没在越来越浓的黑暗中,他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谢谢……”
游戏关卡“昆古尼尔之光”,第2次load,黑夜,暴风雨,高架路。
时间仍在停滞状态,好像是什么电影片场,一会儿路鸣泽叫声“action”,演员们就合力上演一场雨夜搏杀的好戏。
路鸣泽就是这幕戏的导演。
此刻导演整提着一桶白色油漆,在黑影的面具上涂面。
“你干什么呢还不开始?”路明非抖动着手腕,原地蹦蹦跳跳。一会儿他得上蹿下跳,挥刀又开枪,活动开了会好点。
“帮你忙咯。”路鸣泽把这个黑影的面具涂成个京剧脸谱,把那个黑影的面具涂成个日本大名,“哥哥你要研究战略战术,你的第一步是杀出这些黑影的包围,那就你就该记住每个黑影的位置,再筛选出它们中最危险的那几个,严防死守。这些黑影的战斗力也是有差别的,你已经感觉到了对不对?就好比游戏里的小boss,经常都是能打赢大boss但阴沟帆船死在小boss手里了。”
“你画的这几个是?”路明非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