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它像个得逞的土匪一样,伴随着一阵“哗啦”的羽毛声,带着那些宝石迅速飞走了。
安塔尔怔愣在原地,一时间甚至没想着动用力量将它抓回来。
为什么神殿里会有一只那样的鸟?
“神殿里怎么有那样的鸟?!”侍从惊声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安塔尔大人您放心,您先去准备等会的仪式,我立马派人去追查那只鸟!”
“……不用了。”
安塔尔出声制止。
侍者不解:“可是,大人您不是说那手链是……”
“既然手链不见了,那或许是天意吧。”
安塔尔长叹了一声,喃喃道,“断了也好、断了也好……总归不会再有什么牵挂了……”
她一个转身,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无需在意的一个小插曲:“走吧,该准备仪式了。”
“哦……好!”
侍者忙不迭跟上去。
只余地上断裂的那条细线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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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咚咚。”敲门声响起。
熵应声打开门,看到门口的塞纳维。
塞纳维向她点头:“准备好了吗?仪式要开始了。”
“嗯,好。”
熵转身向房间叫了声:“小白!要走了!”
……无鸟回应。
嗯?
熵皱眉,对塞纳维说:“你等一下。”然后跑到浴室、衣柜、床底下都查看了一遍。
“小白?你跑哪去了?小白?”
熵一遍遍叫着小白,心中有种莫名不祥的预感。
那只该死的鸟……该不会跑了吧?!
“呃……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吧。”
门口的塞纳维出声制止,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带上那只鸟,“时间快要到了,我等下也会派人帮你找那只鸟的。”
“哦……行吧。”
熵叹了口气,心里狠狠给那只鸟记上了一笔。
“哒、哒、哒……”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通向神殿主殿的路上,一时无话。
“熵。”
塞纳维突然叫了她一声。
“嗯?”
“接下来,你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神殿。”他说,“我已经和所有侍者打好招呼,你可以在万种母树这里的任意地方——除了神殿主殿——进行活动,没有人会拦你。”
熵惊讶地挑起眉毛:“那么好?我还以为自己没有人身自由了呢!”
“当然不会。”
塞纳维看她的表情柔和了些,宝石般的绿眼睛倒映着她的身影,“我希望你能把这里当做家一样,不必拘束,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尽管来找我,我也住在这里。”
熵微微抿起嘴唇,有些狐疑地望着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不过也正常。”
他叹了口气,面色无奈地摊手,“等下的仪式上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贸然动作,也不要说话。今天的主角不是你,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