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梁悦的脚下:“这踮着脚走路是怎么回事?”
三叔解释道:“据说鬼走路就是这个样子的。你看那个样子,像不像是两个人紧贴着站在一起,前面的人的脚跟,踩在后面那人的脚面上。两个人一起往前走,前面的人看起来就是踮着脚的。”
“啊?那也就是说,刚才我和梁悦的后面都有个人……我们是踩着他的脚面往前走的……”
我说完,竟被自己的这个说法吓了一跳。我们后面根本就没有人,难道是鬼?我们是踩着鬼的脚往前走的?亦或是说,我们是被鬼一步一步送着走过去的?
那些跳楼的人,是不是都遇到了跟我们一样的状况?
梁悦还有些不太明白,我简单地把她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些。她自己听了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三叔摆摆手:“行了,别瞎猜了。你们听这笛声,还没停,我们先去地下室。”
这时那段凄婉动人的笛声,似乎过了一个境界,开始变得奔放起来,似有万马齐喑,又似乎表现着黄河奔流的宏大场面。
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我甚至会猛烈鼓掌,表示尊敬。
可是现在,听到这些,除了让自己更加恐惧,带来不了什么。这笛声有毒,刚刚我和梁悦都不同程度地中了毒。如果不是三叔在,现在恐怕也出事了。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讲给梁悦,梁悦也是一脸的愕然。
三叔摆摆手,带着我们从天台的通道走出去,边走边说道:“看来这笛声就是罪魁祸首。”
梁悦说道:“我从来没听说我们这里跟笛子有什么关联,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邪性的笛声?这吹笛子的不会是肖伯吧?”
我们的心情,都被这笛子声给弄得异常沉重。同时也都变得疑神疑鬼了,好像除了我们三个,谁都有吹响那笛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