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没有多余的信号弹了?”萧九玥将干柴往火堆里加,太阳下山之后,这天也就黑的格外的快了。
天一黑,风呼呼的刮着,就冻的很。
“没有。”君烈摇了摇头:“先前用掉了,这会,我们的马又跑得很快,我也分不清方向了。”
“你以前没来过?”萧九玥的话一问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君烈的眼眸,瞬间就黯淡了下来:“以前,我住在冷宫,从来没有来过狩猎场。”
“对不起。”萧九玥道歉,想起他六岁就失了娘亲的庇护,独自在冷宫里长大,萧九玥有些心疼。
“没事,第一次来就可以跟你在一块,我很高兴。”君烈抓着她的手道:“九玥,你冷不冷?”
君烈想要拿着披风替她挡风,被萧九玥制止了道:“别动,你的伤口就简单的包扎一下,等会一动,扯着伤口,又出血了怎么办?我可没有止血药粉了!”
她带出门的药粉数量有限,刚刚给君烈的伤口止血,就用掉了很多的止血粉了,她斜睨了他一眼:“你总不会想让我守寡吧?”
“不会。”君烈飞快的回答着,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等这一天太久,太久。
“那就乖乖听话。”萧九玥从猎物中拿了一只肥硕的野兔出来,处理干净就开始烤兔子肉了,道:“还好后面又猎了不少猎物,不然的话,我们这会都要饿肚子了。”
萧九玥一边烤着野兔,一边说:“我们今天该不会要在这里呆一个晚上吧?”
火堆的柴禾足,烧的还是非常旺的,但要烧一整晚,这些木柴,显然是不够,还得寻。
“不会,他们看着火光,肯定能寻来的。”君烈看着她脸上的血迹,突然有些后悔,道:“对不起,连累你了,是我太大意了。”
“你道什么歉,又跟你没关系?谁知道那个人会叛变?谁知道我的马会被惊着??”萧九玥很清楚,按照君烈的计划,他们根本不会有现在的狼狈,她道:“对了,我的马,是谁放了冷箭?”
萧九玥这会想起来了,要不是她的马被放了冷箭,她的马怎么会惊马?最后怎么会她和君烈两个人骑着马逃亡呢?
“对,你的马被放冷箭了?”君烈看着已经躺在地上死去的马匹,一样中了毒。
幸好马中的毒只是让它发狂,不然的话,只怕他们两个人的下场会更惨?
“唔,谁要害我?”萧九玥将她得罪的人想了一通,道:“冯颜?她出身御史家,手能伸得这么长?”
她进盛京的时间不长,出门的次数也不多。
突然,一个名字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杜亭!”
“刑部尚书杜大人的女儿?”君烈立刻道:“这次负责守卫的是京中的禁卫,刑家确实有人。”
“所以,是杜亭做的?可,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萧九玥喃喃自语的说着,眉眼之中都透着不解,道:“冯颜还说得过去,坑了她镯子,那天宫宴的事情,冯颜想害我,反倒害了自己,她心底不服气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