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两人一道往外走,路上碰到不少巡逻的士兵,有琉璃的,也有梁武的,每个人都用一种好奇又小心翼翼的目光打量两人。
箫云筝明显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都是落在年宿宿身上的,她一脸坏笑地问:“你又干什么了?他们怎么都盯着你看?我不会又错过了你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精彩瞬间吧!”她悔恨地拔高了音调。
年宿宿心道:还真是,而且抢的是你大哥。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说。
“不是啦,是我的真实身份被他们知道了。”年宿宿无辜地耸耸肩。
她早就料到了,一但被人知道是太子妃,周围就如同装上了无数个摄像头,无时无刻都有人盯着她看,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尽管他们都没有恶意。
箫云筝恍然大悟:“哦~怪不得。”
“那你怎么一脸不开心啊?你为琉璃做了那么多,当然要让他们知道是谁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
“什么名利仍身外之物,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都是狗屁!”箫云筝狠狠啐了一嘴,“那些写史书的老儒头专挑名人、贵人写,万年之后谁还记得今日你年宿宿的伟大贡献啊!”
“所以身份暴露也不见得是坏事。”她挥了挥手,并不觉得是大事。
年宿宿忍不住笑了,箫云筝这“名利观”还真挺超前的。
她被箫云筝哄好了,心情跟着雀跃起来。
她们一边在街上寻酒楼,一边聊些有的没的,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了李怀仁。
年宿宿脑子“嗡”的一声,“是了,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他,按理说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大展身手,立好人设吗?”
箫云筝的脸色立马变了,心虚地捋了把额边的碎发,没有说话。
见身边叽叽喳喳了一路的人突然沉默,年宿宿顿时将心悬到了嗓子眼,“那碗药不是我喝了吗?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箫云筝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药?”她转着眼珠子想了想,顿悟,怒从心起:“这个流氓!我说他怎么那么大胆!竟敢深夜闯进我的营帐,原来是提前做了准备!”
她脸色一变,担忧地问:“药……你喝了,你没事吧?”
年宿宿脸一红,“我也是大夫,一喝下去我就察觉不对,所以去药房配了解药。”
“对不起姎姎,我不知道他会使这种下流手段,本来想帮你,不曾想差点害了你。”箫云筝越说,头压得越低,若不是年宿宿今日提起,她都不知道那碗药是有问题的。
年宿宿笑了笑,“我还庆幸你没喝呢,否则岂不是让李怀仁得逞了?”
箫云筝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年宿宿好说歹说才让她心情好点。
据箫云筝所述,那晚李怀仁强闯她的营帐,不由分说将她扑倒,她顺手抄起凳子往李怀仁背上砸,砸到他吃痛后退。
箫云筝一身武功,三两下就将弱不禁风的李怀疑反擒住,五花大绑,捆在营帐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