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里夫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营造的恐怖景象分崩离析,重新组合构建……
直至血月被乌云遮蔽,
四周陷入黑暗,
一盏盏诡异的红灯笼忽地点亮。
红光映照四周,巴托里夫人和格利菲斯惊恐发现,不知何时,她们来到了一片荒凉村落。
土砖砌成的房屋林立。
黑色瓦片覆盖屋顶,杂乱无序。
“这是什么地方!”
“又脏又暗,太糟了!”
格利菲斯厌恶地拍打身上的尘埃。
巴托里夫人聚起血红光芒,欲撕裂空间,却怎么也破不开这个领域。
这里有着强大的结界!
四周阴森诡异,空气浑浊难闻。
寒风吹过,如同鬼魂贴进颈项,冰冷彻骨,让人脊背发凉。
巴托里夫人与格利菲斯凝重地环顾四周,黑暗中,每一栋土房都像张开巨口的怪兽,低沉怪笑。
不安驱使她们走向红灯笼。
不久,她们摸到一座巨大诡异的四合院门前。
大门高耸,似一张诡异之口,透露着阴森与怪异。
她们仰望悬挂的灯笼。
莫名的,
灯笼下滴答声清晰可闻。
是血吗?
灯笼更是奇异,不透一丝光,是材质的缘故?
细看之下,
竟是皮质!
羊皮……
作为人类的格利菲斯心中骤生不安。
她急忙上前,欲推门而入。
刚伸出手,
她惊讶地发现门上挂着对联。
略懂龙国文化的格利菲斯皱眉,春节时家家户户都会贴对联,象征吉祥喜庆。
然而,
待她看清楚,
一股强烈的不祥笼罩心间。
对联上的字,融成了漆黑的液滴,流淌而下。
格利菲斯慌忙转头,视线触及门上的“福”字,
不禁背脊发凉。
靠近些,借助微弱的灯笼光看清后,
一股冰冷直透骨髓。
因为,
那上面写的不是“福”!
而是……“奠”!
格利菲斯心中波涛汹涌,强烈不安促使她想逃离。
但就在转身迈出步伐之际,
脚下忽然感到粘稠、柔软,
仿佛踏在腐烂的肉堆上。
格利菲斯惊恐地低头,
只见,
不知名何时起,
她的脚上竟穿上了双鲜红的……
绣花鞋!
“这是什么鬼东西!”
格利菲斯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脚上那双绣花鞋。
这鞋,软绵绵的布料编织而成,红彤彤的,一朵朵妖艳的花朵在上面争奇斗艳。
手艺真不含糊,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手工缝制,按说,这绣花鞋应当挺养眼。
然而……
在这黑乎乎、静得可怕的夜晚里,羊皮灯笼那微弱的光芒一照,
这绣花鞋不仅没有半分喜气,反而透出一股子邪乎劲儿。
更要命的是,格利菲斯觉得,脚上的绣花鞋湿漉漉的,
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挤出粘糊糊的东西来,活像是血!
难道说,这绣花鞋刚从血水缸里爬出来?
等等!
格利菲斯猛地回过神来,脑子里蹦出一个关键问题:
“这鬼东西,怎么就穿在我脚上了?!!”
自打莫名其妙被囚禁这里,她就一直胆战心惊,
路上啥细节都不放过,连大门上贴的对联都记得一清二楚。
是谁,这么缺德,把绣花鞋套我脚上?
难不成,这绣花鞋自己长腿跑上来的?
嘶……
格利菲斯倒吸一口凉气,脑海里满是离奇古怪的想法。
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长,瞬间弥漫全身。她咽了咽口水,
盯着脚上的绣花鞋,一步步退到四合院的墙边。
随后,她急忙抬脚,想要摆脱这双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