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寰将他毁灭一切换来的,如同珍宝的女人发狠地搂在怀里,被热汗濡湿的掌心抵着她的脊背,拼了命地把他心爱的女人往胸口处摁,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灵魂。
“谢晋寰……畜生……放开我……”唐俏儿眼底蓄满了猩红的泪光,嗓音透着水汽。
愤怒,却透着惹人怜的柔弱,配上这张娇艳又易碎的漂亮小脸,反而更容易让男人冲动。
“俏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更想马上得到你。”谢晋寰弯曲的身躯微颤,因极力克制,额角流下一滴汗珠。
耳畔,是男人炽热、沉重的呼吸,满是欲望。
“混蛋……”唐俏儿无力地任他抱着,愤恨的泪溢出眼尾。
曾经的大小姐,傲骨铮铮,此刻却被自己恨透了的仇人肆意摆布,无助又绝望,生不如死。
“不要怕,我给你注射的,只是重度麻醉剂,等药劲儿过了,慢慢就好了,不会对你身体产生影响的。”
谢晋寰五指穿入她如瀑的乌发,爱不释手地抚摸,摩挲,“不过,前提是,你要乖乖的。”
“谢晋寰……到底是让……你这个畜生得手了。”
唐俏儿身子紧紧绷着,杏眸怒瞠,她虽然动弹不得,但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厘,都彰显着对他深入骨髓的抗拒,“你以为……你赢了吗?
谢氏集团倒了,新药实验也完了,谭乐、闻启涵……你的那些所谓亲信都已伏法的伏法,叛变的叛变……你早已穷途末路!”
谢晋寰眼底仍噙着笑意,安静地听着。
“如今……你掳走了我,不过是想拿我当人质,给自己留一条最后的退路。”
唐俏儿红着眼睛,怒极反笑,“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沦为你的俘虏!”
“俏俏,你误会我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谢晋寰凝睇着她的目光,粘腻、贪婪、浓稠,似要将她与自己深深结合,“而且,我很了解你,从小你性子就倔得像匹小野马,越是捆着你,你就越想挣脱。
所以,你的小脑瓜里现在想的,一定不是寻死,而是如何从我为你准备的岛屿上逃离,亦或,杀了我。
更何况,你的亲人们都在期盼着你回家,还有沈惊觉,你舍得死吗?你死了,他们,多难过啊。”
想起老万、哥哥们、敏姨她们,还有惊觉……
唐俏儿眼圈通红,胸腔剧烈起伏。
她颤栗的心脏仿佛已化作一片孤舟漂泊在汹涌莫测的大海之中,随时都会被滔天巨浪彻底吞噬。
“俏俏,这座玫瑰岛屿,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我送你的彩礼。”
唐俏儿全身神经揪紧,咬牙,“疯狗!”
谢晋寰嗓音沙沙的浸透情欲,冰凉的唇吻过她的额头、鼻尖、可爱小巧的耳垂,“我在这里,种满了你最爱的玫瑰,白色的,红色的……我还为你培育了黑玫瑰,一会儿,我抱你过去看看,嗯?”
唐俏儿还有一点力气,都用在脖子上,胡乱地扭头抵抗着他越来越没章法的吻。
那吻,像粘腻冰冷的蛇信舔舐过她的肌肤,她感受不到任何爱欲,只有毛骨悚然,只有恶心!
“俏俏,你也沈惊觉,还没领证。”
唐俏儿瞳仁深深一缩,呼吸一窒。
“他也没有向你求婚,你们也没有婚礼。三年前没有,现在,仍然没有,连一枚像样的钻戒,他都没为你戴上。就这样。也好意思,称自己是你的丈夫吗?可笑。”
谢晋寰温柔地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先是低眉吻上她的手背,让后将一枚闪烁幽光的梨型硕大的粉钻钻戒,轻轻套在她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