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从刚才的剑拔弩张忽然变成了死寂一般的压抑的沉默。
商北枭坐在黑色沙发上。
黑色西装和黑色沙发几乎融为一体。
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液体在杯壁上轻轻碰撞着。
安景丞张张嘴,“那个,要不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傅祁川:“出门左拐。”
安景丞:“……”
商北枭猝不及防的开口,“花昭被绑架是因为花昭帮我牵线拿下了最后一个季度最后一个月的最大的一个项目,姓沈的一直压着文件,不肯下放。
刚好钱副的太太是昭昭的发小,触碰到了商老夫人的蛋糕,也破坏了商老夫人将我赶出商氏的计划,花昭才会遭此横祸,和她是不是偷偷去机场没有任何关系。”
傅祁川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商北枭摸出一只烟。
他最近的烟瘾有点大。
烟雾缭绕时,商北枭轻微的吐息,继续说道,“别把两家事情相提并论,若是你,你差点就死了的时候,你能保持理性?”
傅祁川:“那……那总归你是没错的,现在为什么一切都要你来承担?”
商北枭反问道,“我怎么没错?是我当初在人家新婚夜强了人家干干净净的小姑娘,让人家战战兢兢,受了伤害。
是我一再承诺和我在一起花昭不用担负任何的流言蜚语和害怕,结果商少峥报复,阿姨生病,让她遭受无妄之灾。
是我没有安排好一切,听到我妈的消息就毫不犹豫飞往b国,导致昭昭被绑架,在异国他乡受尽委屈,孤立无援。
你们说,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我的错?”
商北枭咬着烟蒂。
尼古丁的问道在口腔里蔓延,一片涩然的说道,“你们尊重我,就要尊重我选择的人。”
安景丞忽然说道,“我也觉得花昭挺好的。”
傅祁川本来就有点羞愧了。
但是听到安景丞的话,又炸了,说道,“合着就我一个坏人是不是?”
安景丞委屈,“我没这么说啊,你凶什么?我今天刚到京市,你就凶我,要是我待三年,你是不是要让我给你倒尿盆?”
傅祁川:“……”
傅祁川眼见自己在这里很是尴尬,气恼的起身就要走。
商北枭忽然说道,“祁川。”
傅祁川停住脚步。
商北枭起身。
他端着两杯酒。
走到傅祁川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傅祁川,微微的抬杯。
商北枭扬起脖颈。
锋利的下颌线带起锁骨稍显凌厉的弧度。
他一饮而尽。
傅祁川抿抿唇,也毫不犹豫的喝下了另外一杯。
商北枭微微一笑,说道,“说我可以,别说花昭,心疼。”
傅祁川知道,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他嘟嘟囔囔的说道,“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商六爷,我家小侄子一听名讳就不敢哭的人,也成舔狗了。”
凌家兄弟看到气氛活跃了。
才终于敢开口。
凌南嘿嘿一笑,一张娃娃脸具有迷惑性,“傅少,你落伍了,什么舔狗,这叫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