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萧义受伤,家里失了他那行医所得的经济来源后,这些羊,几乎就已成了这个家全部生活所需的唯一支柱。
算下来,两只羊如果不死,趁着这个好时节卖了的话,怎么也能卖上四五十块钱。
而这些钱,足可以让萧义到县城的医院,找个好些的大夫好好的检查一下了……
“妈,天灾人祸,这些都避免不了。我们家还算是好的,那些兵来的及时,损失还不算是最大的。
听强子说,村里有的人家不光是死了好多的羊,就连耕牛都有被砸死的。
这样的损失,人家不是照样得过吗!
您就别多想了,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家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
萧婉见任彩月脸上那难过的表情,出声安慰道,同时攥了攥拳头。
萧婉想到了一个问题,她不能像前世一样,说和卫寒川走,抛下所有的亲人毫不留恋的就走,她得在走之前安排好家里的一切……
“唉!叶子说的也对,我们应该懂得知足才是。”听了萧婉的劝,任彩月用力的擦了擦眼睛。
对于她起到最好安慰的,好像不是萧婉所说的那些话,而是这个这么多年终于肯叫自己一声妈的女儿,对于自己的那份明显的关心。
母子几个就着昏暗的灯光,先将冰冻的羊放在火炉旁化了化,然后开始剥皮、破膛、剔肉……
一家的男主人卧床不能做活,母子几人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就已全部成长为了家庭中的顶梁柱,就连才十二岁的刚子拿着剔骨刀,都干得有模有样。
直到七点多,母子几个才把两只羊给全部的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