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错愕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骗子,我有个疑问,山羊头说的规则是「所有讲故事的人当中有且仅有一个说谎者」,可他并没有讲故事啊。”
“没有吗?”齐夏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膀,“我可记得山羊头清清楚楚的说过他把我们聚集到这里,是为了创造一个「神」,这不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吗?”
李警官默默低下了头,他觉得齐夏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是……”赵医生开口了,“你这所有的假设,都是建立在「所有人都是说谎者」的前提之下,可你为什么会断定我们是说谎者?假如我们翻开卡牌,只有你一人是「说谎者」又该如何?”
“你们不可能说了真话。”齐夏苦笑一声,表情有些绝望,“我也花了些时间来验证这个问题,我不仅知道你们都在说谎,更知道你们在哪里说了谎。”
他将自己的草稿纸向前一推,然后看了看身边的甜甜:“甜甜。你当时在车里「工作」,把头伸在外面,掉落的广告牌真的砸在车上,让你失去意识了吗?”
甜甜抿着嘴唇,不敢言语。
“乔家劲,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到了广告牌上,真的只是「失去意识」而已吗?”
乔家劲沉默。
“肖冉老师,你带着那个孩子,真的躲开了那辆疾行过来的汽车吗?”
肖冉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赵医生,脑科手术室为了环境稳定,大多都建在地下,你却说「天花板」蹋了,地下室的天花板蹋了代表着什么?”
赵医生把头扭到一边。
“韩一墨,你说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专心写作时最怕打扰,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韩一墨微微叹了口气。
“章律师,你的车子被撞入了裂缝,那个裂缝有多深?”
章律师双手环抱,面无表情。
“李警官,你开的是什么牌子的车?能够瞬间将座椅放倒,挣脱身后人的束缚吗?”
李警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欲言又止。
“林檎,你的天花板也塌下来了,但你说你的工作室位于高层,高层一旦开始塌陷,整座楼都不会存在了吧?”
林檎深深的低下了头。
齐夏见到众人的表情,咬了咬牙,说道:
“各位,承认吧,包括我在内,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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