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玮喝着碗中略带苦涩之味的茶饮,心里还是有些怀念现代的茶道,虽然工序复杂,但确实能很大程度激发出茶的清香甘甜之味。
李术尝了一口,“的确新奇。”
乔玮也仿佛是在和李术闲话家常,“听闻大人出身汝南,何故迁居庐江而立?”
“下官原从袁公麾下,跟着袁家公子投奔刘勋而来,但刘勋此人心胸狭隘,不喜袁氏旧部,下官也曾想过北上回乡,但无意间得了周家青眼,便索性于此安身立命。”
乔玮微微颔首,刘勋并非能容人之辈,不肯重用刘晔及其部曲,缘故也是如此,非自己一派的将领文士,皆心存犹疑。
“说起来,我入孙府也有数月,倒是未曾见过周夫人芳容,盖如若有机会,可邀一见。”
李术拱手道,“这是拙荆的福气。”
“几日前听阿母曾说起,大人似乎想为舍妹说合婚事,不知这是周夫人的意思还是大人的意思?”乔玮抿了一口热茶,装作不经意道。
李术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先前乔瑞同他透露过一些消息,大约的意思是说乔母去见过乔夫人后,对这婚事便有了几分动摇。
此时乔玮提起这个话头,不知是不是在敲打他的意思。
“拙荆随口一说,夫人千万别介怀。”
乔玮“嗯”了一声,“既然是随口一说,那便不必再提了,舍妹尚未及笄,有些话若说得多了,传出去倒叫人非议。
周家是名门,我乔家到底底子还差了些,着实高攀不起。”
李术只能道是。
天色渐渐暗下,日头也下沉得极快,便是金色的晚霞也不过片刻就消散而去。
终于,幼烨等人走出粮仓同乔玮复命道,“属下等人已经清点完毕,粮草足量,并无短缺的,这两日便可送往前线。”
乔玮点头,对幼烨身后的将领道,“既已经查清了,便是还了大人的清白,这军中的谣言也该大白了才是,你可明白?”
“夫人说的是,属下明白。”
李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下官的清誉可算是保住了,多谢夫人替下官澄清此事,否则下官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明白,白白蒙冤了。”
乔玮道,“清者自清,既是蒙冤,也终有昭雪之日。因为,掩藏的事,没有不显出来的,隐瞒的事,没有不露出来的。”
这是对他的警告,也是对他的提醒。
乔玮领着一行人回府,李术的马车也跟随其后,只是在他尚未看到的暗僻之处,幼烨直接将方才的看管粮仓的小吏打晕了,蒙上眼鼻就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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