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景行全心全意照顾沈清,孩子的事情,他只是过问,但不多操心。
刚出生的婴儿有人疼爱,而他的阿幽只有他一人。
不能让她有落差感。
那日、沈清去医院拆线。
陆景行陪同进去,她不愿,将人推搡出去。
只是让南茜陪着,可后来,他还是进来了。
起开南茜自己抱着沈清,明明她是受痛之人,而掉眼泪的确是他。
那模样,沈清只怕是永远不会忘。
出了月子,陆景行回归工作前一晚抱着沈清频繁道歉,她宽慰,说尽好话,而搂抱着自己的人依旧是如同小孩似的,说着令人心疼的话语。
陆景行在见过那场令人触目惊心的手术只有,更为怜爱沈清,这种怜爱,是愧疚与自责以及爱怜连在一起的。
他说;“不想回总统府,想时时刻刻陪在她身旁。”
沈清笑着宽慰,好似她们之间的角色进行了转换,以往,是她粘着陆景行不想让他出门。
如今?
换了。是自家先生不想出门。
沈清笑道;“以往我粘着不让你出门的时候,你可心狠的很。”
她这话,是笑着说的,可陆景行依旧是觉得难受的很。“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
沈清心头一惊,恍然想起那日苏幕说;“景行近来总说对不起你,听着,是既高兴,又难受。”
此时,沈清才知晓苏幕这话有多严重。
她伸手拍了拍男人肩膀,笑道;“办公楼不远,中午可以回来陪我和孩子们用餐,或者我下午带着孩子们去找你也行。”
她笑着宽慰。
“可我不一定有时间。”
“没关系,我们在家等你回来。”沈清觉得,她生了两个孩子,老天爷却给她开了个玩笑,买二送一?
她素来不会哄人,而此时,为了哄自家先生去上班,可谓是使劲了全身解数。
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
“刀口还疼不疼?”陆先生软声问道。
“不疼,有点痒,”她如是回答。
“别去抓,”他吩咐着。
沈清点了点头,伸手揽住他的腰肢,温声道;“你抱抱我。”男人伸手将她楼进怀里。
沈清笑了,那笑里,夹着切切实实幸福的味道。
次日,陆景行去了办公楼,沈清帮着苏幕带孩子,辰辰还好。
怀卿很不好带,苏幕说,睡觉时,若是有点动静便能将人弄醒。
所以、异常精细才行。
苏幕笑着告诉她;“以后绝对比辰辰还闹人。”
沈清笑了笑。
陆景行很忙,但一日总会来那么数十通电话。
沈清同苏幕笑这人来电话的频率,苏幕说;“你从手术室出来时,他哭了许久,说是见医生血淋淋的手从你肚子里将孩子抱出来,恨不得能替你受了这罪过。”这话、沈清听了,异常难受。
夜间,陆景行回来,沈清正抱着二子坐在沙发上教着辰辰完成今日的课业。
陆景行回来,先是去盥洗室洗了手。
而后迈步过来,不是抱孩子,不是亲吻自家爱人,而是朝辰辰而去,坐在他身旁,帮他完成今日的课业。
对于孩子,陆景行心细许多,
许是不想让老大有落差感,他总是会格外注重老大。沈清面色温软坐在一旁看着老公孩子,心底有一处是软的。
夜间,她感叹,若是女儿该有多好。
来个儿女双全,凑足个好字。
陆先生拿出毛巾擦干她的爪子,笑道;“我已经有女儿了。”
沈清疑惑。
陆先生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你啊!”“我道愿是个儿子,男孩子随他们去,我全心顾你一人就好,若是生个女儿,只怕我会少活好些年。”
一个大女儿就够他忙的了,在来一个?
不不不不、他怕照顾不过来。谁能说,他不是儿女双全?月余没有出现在民众眼前的总统阁下,在自家妻子出月子后的第二天接待外宾,新闻播报时,民众都在高呼,阁下注意身体之类的话语。
只道是隔着电视机看都能看出人瘦了许多。沈清休息在家,她与苏幕二人基本是分工合作了,辰辰沈清带,苏幕带小的。
为何?
她总觉,细微之事,还得她来。
年少时,苏幕也同沈清一样。
不过是经过岁月的磨砺与时间的冲洗才有了今日这样。
她想,或许多年之后,沈清也会成为像她这样的人。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便成一个细微的婆婆。
人啊!
这个角色的转换,当真是太过奇妙。陆景行回来时,沈清伸手扒拉着人的衬衫将爪子伸进去,陆景行就那么站着,跟粘板上的鱼肉似的,望着沈清。
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望的沈清心里发毛。
出了月子了,按理说一切都可以了。但她始终是担心爱人的身体,不敢大肆动作。
更甚的是怕触碰她伤口。“丫头,想要?”他问,话语温软的快滴出水来。
沈清摸着他腰肢的爪子一顿,抬头望向他,诧异的沈清好不掩饰的就这么流露出来了。
愣了半晌之后她说;“全国人民都说你瘦了,我摸摸。”
闻言,陆先生笑了,那笑啊!
太过猖獗,最起码,沈清是如此认为的。
“笑什么?”她问,撅着嘴巴,轻嗔了人一眼。
陆景行笑了的悦耳;“我以为我家的小猫饿了,在求喂饱。”
“想什么?”她怒嗔某人。男人笑声更是悦耳了,缠着沈清道;“那是我求喂饱,好不好?”
有何区别?
沈清想。
压根就没什么区别。
不过都是这男人的占便宜。
然而,沈清也知晓,孕后数月,寥寥两次,也着实是委屈陆景行,临近一整年的光景,对于一个情欲素来高涨的人来说,也并非易事。
这夜,情到深处,自然浓。
她孕有两子,在加上才出月子不久,无论是身体哪个方面都未曾回复,对于陆景行所提及此时,她是怕的,莫名其妙的怕。
明明知晓陆景行不会嫌弃她,但依旧是不想让他感受到不好的一面,甚是糟心。
她双手依然停留在自家先生的腰间,温声道;“你在忍忍。”她这话,是温和的,温和的陆景行没有听出其中端倪,但猜想到了那么一点点。
揽着人的腰肢问道;“怎么了?”“怕没恢复好,”她说,嗓音有点糯糯。
更甚是带着些许娇羞。
“傻说什么?”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不要不行,不要会多想。
而陆景行,舍不得她胡思乱想。
情到深处,二人都有些许情不自禁,但这夜,陆先生不已吃肉为前提。
反倒是慢慢的,摸索着她的每一处。
吻痕遍布全身,从上到下,那耐心的模样惹的沈清肝肠寸断,直至求饶。
他说;“我从未嫌弃过你,所以,你也莫要多想。”
沈清意乱情迷之时,不忘点头,攀着陆景行的肩膀。
直至男人俯身,落在某处时,她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似的从床上坐起来,那是剖腹产尚未好的刀疤。
她亲吻着,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似的。
沈清攀着他的肩膀寸寸收紧,心跳的异常很烈。
“辛苦了、受疼了,”男人的话语在这情迷的卧室里异常醒目,沈清红了眼眶。
颤栗出声;“陆景行。”“恩,”后者望向她。
她久久未言语,他笑了。
吻更深了下。
卧室的氛围一再高涨,因着许久未曾经历此时,沈清这夜格外配合陆景行,而后者,对她更加怜惜了些,似是恨不得将她珍藏似的。
他说:不舒服要说。
她点头。
攀着陆景行的腰肢,肝肠寸断的喊叫声充斥着整间屋子。
那与不舒服无关,是一种满足与情爱感。许久之后,夫妻二人躺在床上,二人相拥,男人摩擦这自家爱人的面庞,嗓音带着满足后的沙哑。
沈清躺在他胸前,搂着他腰的腰肢。
怀卿回家,陆景行虽说全部重心都在她身上,但不得不说,总统府的营养师,育儿师,包括医护人员都是辰辰当时的数倍。
白日,苏幕说;“陆景行午夜时常去看孩子,也是心疼的。”
她知晓,自然也是心疼的,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看见自家儿子小小的身子,她也难受。
陆景行吩咐总统府用人要格外小心,不得大意,儿子的饮食起居一定要讲究在讲究,众人知晓这其中代表什么,都记在了心里。
为人父母,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似乎并非易事。
她与陆景行二人都在揣摩这其中的深奥。
她时常陪着辰辰,话语间都是在教他道理,而陆景行更甚。
那日,餐桌前,辰辰问陆景行;“为什么奶奶最近都在抱着弟弟?”
沈清闻言与陆景行对视一眼,眼底闪现出一抹担心。
这是一种脆弱的极其敏感的落差感。
陆景行搁下手中碗筷,将儿子抱到自己膝盖上,温声开口;“因为弟弟很小,很脆弱,需要人照顾,但这并不代表奶奶不爱你,她依旧爱你,只是弟弟需要更多的照顾与呵护罢了,就像你养的小仓鼠,你知道细心呵护它一日看他许多遍对不对?”
小家伙点了点头。
陆景行在道;“那你说,妈妈最近是不是陪着你的时间多一些?”
小家伙在点了点头。
“弟弟也是妈妈生的,难道妈妈每日陪着你是不爱弟弟吗?不是的、妈妈爱你自然也是爱弟弟的,辰辰,有些东西不能去比较,恩?”辰辰摇了摇头,表示不同。
陆景行想了想,目光往客厅撇了一眼道;“那你是爱毛毛多一点,还是爱馍馍多一点?”
“都爱啊!”辰辰天真道。
“你看、都爱,爸爸妈妈也好,奶奶和爷爷也罢都是爱你和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