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靳佩弦如此,一大家子人面前依旧只肯与若月爱生亲昵,之前一直站在三太太身后看着不说话的四太太顾若依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叹了口气,与靳佩弦说,“佩弦,既然你要去上海了,三五日之内必定回不来。我也想回我哥那看看……好歹我侄儿过继给我的事儿,我也得回去亲自办办。”
靳佩弦便笑了,那笑声里裹着清冷,“四妈这事儿怎么还拖着没办呢?难不成真如传闻所言,是四妈给你侄儿要一个正式的名分,还非等着我邀请族里老辈儿,开了祠堂,正式设宴收四妈的侄儿为靳家的子孙不成?”
四太太有些讶住,目光里流露出失望,“……佩弦,难道不应该如此么?我的侄儿归我养,那也应该应名儿是大帅的养子不是?”
“我终究是大帅的四太太,我养的儿子,总归不能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不是?”
靳佩弦仰头望了望天,“四妈,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这世上谁人不知道,咱们家老爷子只有我一个儿子呢?”
“不说别人,郑雪怀又怎样?他们母子两个经营那么些年,使尽了法子哄着老爷子,可是老爷子虽说嘴上见天儿夸郑雪怀,不是也终究都不肯给郑雪怀改姓靳?“
“四妈的侄儿又如何啊?四妈觉着你侄儿比郑雪怀还出色,还是四妈觉着自己比邱梅香还更有分量?”
“佩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四太太也是气得红了眼圈儿,“我哪里有那样的意思?再说,这是你自己当年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风风光光办个仪式,叫我侄儿来当我的儿子,入靳家的宗谱!”
“佩弦啊,你自己说过的话,你难道竟都忘了么?如果没有你这句承诺,我哥当年何至于出兵助你夹击郭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