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没急着回船舱,立在甲板上缓缓吸完了一根粗大的雪茄。
“雪茄”的中文名,这几年才由才子徐志摩译出,取“Cigar之燃灰白如雪,Cigar之烟草卷如茄”之意。
这一刻夜色如墨,雪茄的烟灰如白雪随风飘散。黑白迷离之间,云扶眯起的眼已是眸色迷离。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安能辨我是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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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甲板上的人都散去,云扶才不慌不忙抖落衣襟上的白雪,哂然一笑,转身回舱。
船舱门被砸坏了,要修复至少要等天明。云扶自己将桌子拖过来,将舱门倚住。
躺在被窝里的假女人,却竟然眼睁睁看着。
云扶有些懊恼,扭头瞪他一眼,“真当自己是女人了?”
凯瑟琳也赶紧爬出来,帮着云扶,红着脸也扭头瞪那人,“谁说不是?也不知道搭把手~”
云扶走回榻边,冷不丁伸手,就将整张被子都掀了起来。
“滚。”
他真听话,当场就滚了。不过不是滚下地来,而是在衾被当中滚了一圈儿。
云扶恼得咬牙,一指地下,再指门,“滚下来!然后滚出去!”
他却摇头,咬着嘴唇,一脸的羞涩和无辜。
“不行,我得留下。我知道你在外面抽烟,就是为了观察他们有没有继续监视咱们。他们一定还在,我出去就会被他们逮住。你就白为我牺牲那么多了。”
“呸!”云扶也不知怎地,两颊忽然如火,“谁为你牺牲?我不过是看在同胞之情,不想让小鬼子祸害中国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