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辟里啪啦。噼里啪啦!”
天还蒙蒙亮,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就响了起来。
初一的早晨,开门大吉,先放爆竹,叫做“开门炮仗”。
放三枚叫“连中三元”;放四枚叫“福禄寿禧”;放五枚叫“五福临门”;放六枚叫“六六大顺”……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为“满堂红”。
三十夜里闹了一宿,一大清早就要开始拜年啦!初一拜年,是所有夏国人的习俗。
此刻,人们即便再不愿早起,也必须得振作精神起床了。
否则,亲朋好友的拜年队伍待会儿来登门,你家却还沉浸在梦乡中,这岂不是失了礼数,让人笑话?
刘家也例外,昨儿个一家老少为了热闹是在刘家的老宅子里睡下的。
刘之野迅速起身,只见厨房里,大伯母与母亲邓茹正忙碌着准备下饺子,饺子皮薄馅足,香气四溢。
“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
这是老京城传统过年习俗,今儿包的饺子是刘之野最爱吃的芹菜猪肉馅的。
包饺子的猪肉可不一般,是刘之野特意在养猪厂散养了几头“溜山猪”,它们自由觅食,不依赖人工饲料,因此肉质远胜普通养猪场的猪。
这些猪肉,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家人的口腹之欲而饲养的。
新鲜的芹菜,则是来自于村里的“菜篮子工程”—蔬菜大棚。
在刘家庄的农场里,新鲜的蔬菜正源源不断地从村里的“菜篮子工程”蔬菜大棚中采摘出来,为这片土地带来了勃勃生机。
如今刘家庄的蔬菜大棚已然崛起,成为农业领域的璀璨明星,支撑着整个村庄的繁荣与发展。
这一座座蔬菜大棚连绵不绝,总面积高达五万亩。这里年产蔬菜二十万吨,为京城提供了丰富的蔬菜供应,人均每年可享用六十多斤的绿色佳肴。
大棚里的蔬菜生长得郁郁葱葱,它为京城的老百姓们带来了健康与美味。
“食为民之本,天之道也!”刘家庄的蔬菜大棚,其辉煌成就仅次于其工业领域的成就,实现年销售额四千万元的突破,已然成为上面关注的焦点。
经过各级政府一系列的努力,京城地区春冬两季的蔬菜供应问题已得到基本解决,有效缓解了民众因蔬菜青黄不接而面临的民生困扰。
…………
大伯母见刘之野早早起床,便笑着调侃道:“昨晚那么晚睡,今儿个不多睡会儿?”
刘之野揉了揉眼睛,简短地回应:“大伯母,我去放鞭炮,你们快下饺子,我饿了。”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后面邓茹在他背后,跟着说了句:“你爹说,让你多睡会儿吧,他自己个儿去放鞭炮了。”
刘之野闻言,立即加快了脚步道:“嘿!那我赶紧去,他视力不好,别让鞭炮蹦着他。”
悠悠来到倒座房,果然刘竟斋就在这。
“爸!咱放那一挂?”刘之野走进来笑着问道。“嚯!咱家买这么多鞭炮啊?”
“呦!鞭炮、麻雷子、二踢脚、旗火、炮打灯儿、太平花和花盆,买的花样还不少!”
刘竟斋道:“呵呵呵,今年收成好,咱们村年前的赶大集,卖的最火的就是这些烟花爆竹了!”
“这么着,你先去放两挂1000头的吧!”
老京城一进腊月,无论是市里郊区就开了临时的“花炮市”。花炮历来是年前的热门货、俏货。
有的时候,城内的茶叶铺中也代销各种花炮。
从清末到现在,老京城内所售花炮种类繁多,常见的有鞭炮、麻雷子、二踢脚、旗火、炮打灯儿、太平花和花盆。
麻雷子,一般长2寸,直径4、5分粗的大炮仗,用草纸裹成,每层草纸之间均加缠麻皮,并将顶端扎紧外面包上红纸。
点燃之后,爆声如雷。
二踢脚,俗称:“二踢子”、“双响儿”。通常为草纸卷成,约4寸高,直径7、8分粗的大炮仗,顶端以秫秸皮扎紧,外边裹上红纸,燃放时,在地上一响蹦起来,到天空再响一声。
另外一种是由牛皮纸卷成4寸高,直径5分的大炮仗,外面不包红纸。
旗火,也写作“起火”“起花”。常见的有大、小两种,大旗火状如大炮仗,本身长3、4寸,直径5分,绑在一根4、5尺长的苇杆上,点燃后,能猛蹿上天空,在天空中崩出光芒。
小旗火本身状如小炮仗,绑在一根秫秸皮上,点燃后,蹿之丈余。
炮打灯儿,通常为圆筒形,高约3寸,直径5分,外皮裹上红绿纸及木刻版门票,点燃后的声音像炮。
随着声响崩出一個光球儿,谓之炮打单灯。崩出两个光球儿,谓之炮打双灯。
太平花,大的高半尺,直径约碗口粗,燃点后,喷出火花
花盒,属于高档烟火,一般是有钱人家才舍得买的。
其状如扁平大圆盒,以彩纸糊成外壳,小的周园直径一尺有余,大的五尺以上,有3层至15层不等,燃放大花盒要先搭好架子。
将盒子悬挂其上,燃放时,逐层下落献彩。
在老京城,关于春节,有句俗话非常流行,那就是:“过年了,过年了,姑娘戴花,小子放炮。”可见咱们老京城人对春节放鞭炮的重视。
过年放鞭炮,不仅是老京城的习俗,也是咱民族不可丢弃的习惯。
早在宋朝王安石:“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诗就脍炙人口。
刘之野记得小的时候,大多是买鞭炮、二踢脚,而麻雷子则是有钱人家大孩子们的专利。
一到大年三十儿吃过年饭,便早早地把100响、200响或500、1000响的鞭炮栓在长杆上,搁在一边,单等到夜里12点的到来,还差几分钟的时候,大人孩子便出院门的出院门。
12点一到,那便是满城的火树银花、声声震天,妇女、孩子们捂着耳朵,男人门或用烟头儿、或用香猫着腰,半蹲着去点炮捻。
有的小孩子们不舍得放,就会把鞭炮一个个从线上拆下来,拆成一个个的小鞭炮来放。
点炮的香中间有一根木杆,木杆是红色,而香是绿色。这种香燃的时间比较长。
胆子小的孩子会把鞭炮放在台阶上,蹑手蹑脚地过去,点了就跑。只听“啪”地一声,燃放了。
刘之野小时候的胆子就特别大,敢用手拿着,点燃了往外扔。
有时候还会玩个花样,把小鞭炮掰折,露出中间的黑色火药,当呲花一样放,起名儿叫“老头儿呲老太太”。
当然,放鞭炮与经济条件是有关联的,贫穷的人家孩子放不起整挂的鞭炮,有也舍不得。
大年初一一早,一出家门就见京城里满地红、满城地铺黄金甲。
这是因为鞭炮是红色的,而二踢脚和麻雷子是用黄纸包裹的。由打大年三十儿这一刻整个京城就在喧嚣、叮当五四当中,一至到正月十五。
…………
“得嘞!”刘之野麻利儿地,拿起两挂1000头的鞭炮,挂在门口的大松树上,就手点燃了。
“嘿!这还是一挂一挂放的爽啊!可惜就是没有更多响的……”只要是放鞭炮,即使是成年人还保持着一部分童真。
也许就是因为小时候放炮不过瘾,他长大了才特喜欢打枪的原因吧!
刘之野还挺会玩,他觉得刚才还没过瘾。于是又去屋里拿出来两挂鞭炮,还有几个二踢脚、以及麻雷子。
麻雷子是一声,绑在一千响的鞭炮上,放起来是“噼了啪啦——嗵!”二踢脚是响两声,里面装两层火药,第一层把炮崩到天上,第二层是炸开,“叮——嘡——”两声。
这年月的鞭炮,通常是以大草纸人工卷制和机器卷制的两种,外表裹上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