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咳了几声,道:“除非……”。
忽远处戛然一声长鸣,高亢宏亮,那老者喜道:“就是它了!神雕!终南山的守护神!”,众人向上望去,但见天上一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竟是一只全身乌黑发亮的大雕,体型足足比白雕大三倍,迅如闪电地向大蛇俯冲,往蛇头便啄,那大蛇似有些惊恐,松开蛇身,全力与大雕回旋相斗,只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附近的小树顷刻间就被大蛇扫断几颗。
杨过道:“快上雕”,郭芙一声呼啸,两只白雕飞下,四人迅速跃上雕背,复飞往上空。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大蛇,均吓得一扔锄头铁锹撒腿便跑,老者怒道:“跑什么!早跟你们说过这不是传说,终南山真有守护神!神力必胜!”,众人见老者丝毫不惧,皆不好意思再跑,然仍躲得远远的观看。
黑雕与大蟒缠斗了半响不分胜负,那老者认识杨过,喊道:“杨少侠,蟒蛇头部肉瘤即是死门!”,杨过方醒此蛇头部唯肉瘤处无鳞甲保护,便暗暗寻找机会以便全力一击。
黑雕见难取胜,振翅飞起至杨过身边,向杨过鸣了几声,杨过隐隐觉其有所求助,便点了点头。黑雕长鸣一声,飞高十余丈,盘旋两周,忽一下俯冲直扑大蛇,那大蛇见雕飞低,一摆蛇尾便向黑雕扫去,然黑雕迅极,蛇尾从其背部略过,黑雕两爪向着蛇头,借着下冲之势,“嘭”地一声,把蛇头狠狠踩到地下,扬起阵阵尘土。
杨过见状,双手握剑,大喝一声,从雕背跃起,凌空而下,对准蛇头肉瘤处猛刺,“噗”地一声,血浆四溅,长剑没至剑柄,把蛇头稳稳钉在地下,那大蛇扭了几下,便僵直了。众人见这一人一雕配合得天衣无缝,无不欢呼围了过来。
郭芙等从雕背跃下,更是喜不自胜。那大黑雕站在杨过身边,比杨过还高两个头,用翅膀拍拍杨过,神情似甚嘉许。郭芙自幼与白雕为伍,见这大黑雕比自己的白雕更显雄俊,心中喜爱,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黑雕的羽毛,道:“哇,亮晶晶的,好顺呀!”,那黑雕似听得懂人话,噶噶叫了几声,也拍了几下郭芙。
那老者道:“这就是我们终南山的守护神,没骗你们吧,尽当我瞎吹,我小时候就见过,大凡有毒蛇猛兽为祸人间,此神雕必现”。
郭芙奇道:“老伯伯,您真见过?”,老者道:“嗯,那是百余年前吧,也是在此地与蛇相斗”。郭芙惊大眼睛,道:“百余年前?您老贵庚呀?”,老者瞪了郭芙一眼,恼道:“女娃子,别插嘴”,郭芙吐了吐舌头。
老者续道:“当时雕背上坐着一位老人,也是用杨少侠这从天而下的招数,把蛇击毙,镇上的人挽留他,但那位老人好像不喜与人为伍,总是与雕相伴,也不肯透露姓名,久而久之,大家都称他为独孤老叟”。
“独孤老叟?”,杨过喃喃道。“对”,老者道:“当时我见他时,他已满百岁高龄,仙风道骨,宛如神人,如今想必也仙寂多年了”,老者说罢,不禁神色黯然。
黑雕忽拍了拍杨过,俯下身子,杨过奇道:“雕兄,您这是叫我坐上去吗?”,黑雕点点头,老者道:“或许这神雕要带你去当年独孤老叟的隐居处”,郭芙一听大喜,一跃就跨上黑雕背,黑雕噶噶叫了两声,望着杨过,杨过心甚好奇,也跨上雕背,黑雕一声长鸣,振翅直冲云霄。
小龙女急道:“等等!”,与公孙绿萼分别跃上白雕追了上去……。
众人见杨过等片刻便消失在视野之中,无不惊叹,一农夫道:“杨过这小子身边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位姑娘呀?啧啧啧……”。老者一顿拐杖,道:“怎么?你也想?用不用我与你家媳妇说说?”,那农夫笑道:“别!我可没这个胆”。
(过完年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