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被这举动羞得六神无主,杨过自知失态,忙道:“芙妹...,你...你怎在这?郭伯父郭伯母呢?身体可好?”。
也不知道郭芙有没听进杨过的话,只见她指了指桌面,道:“人家看着你呢!”,杨过左右望望,谁呀?郭芙又指了指,杨过方注意到那对布娃娃,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妹子脑瓜貌似就没啥长进,故作惊喜道:“哇!好漂亮呀,一定是芙妹亲手做的!”,郭芙心花怒放,却不答话,就当是了。
杨过暗笑,心想这些布娃娃山下满街都是,也不揭穿,又问:“郭伯父郭伯母呢?身体可好?”,郭芙缓了缓神,道:“爹娘好着呢,就是他俩让我来的,要不,我才不来呢!”。
“哦,你才不来......”,杨过顿了顿,装出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郭芙一急道:“不是啦,是...是...”,“是什么?”杨过靠近郭芙,神色三分风流七分倜谠。郭芙脸大热,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扁扁的布包,“是信,送信... 爹娘让我来送信”,杨过一听,忙收住嬉闹心思,正欲接过。郭芙一缩手,道:“我来拆”。
只见这妹子把布包摊在桌上,解开结子掀开,里面是个布包,又解开结子掀开,里面还是个布包,如是七八次,竟全是布包包布包,我说,妹子,你的包包有完没完?
一旁的杨过傻了眼,见郭芙拆得不亦乐乎,也不好催,只得等着,拆了十多层,终于“图穷匕见”!郭芙捧着信交给杨过,满是欢喜,道:“这是爹爹的亲笔信”。
杨过甚是激动,但见信中写道:
贤侄青览,忆昔行旌远指,趋送长途,别来物换星移,几经屈指,挂念之情,一纸难书,今蒙古大汗,窥觑大宋疆土,指日南侵,然朝政腐败,群雄星散,实不足以抗衡,闻贤侄年少义高,代领全真,吾甚感欣慰,大宋男儿,当思恩报国,愿贤侄阅毕此书,速往大胜关,并天下英雄,共商御蒙之策,专此奉达,不尽所怀。
杨过读罢,回想当年郭靖的谆谆教导,不禁热泪盈眶。郭芙忍不住上前握着杨过的手道:“大哥哥.......”。
两人静默片刻,忽门外传来叫声:“杨大哥,三天了!还在......?”,一团白影飘然而进,自是小龙女。她与杨过练玉女心经已到第六重,后杨过专心排练阵法,也就放下了,自孙婆婆死后,杨过不忍小龙女独自一人住在黑冷的古墓,在重阳宫附近为她搭了间小精舍。七星北斗阵本源于玉女心经,小龙女一点即明,时常协助杨过指导排练。
这一日,小龙女等了三天不见杨过出来,甚是郁闷,就径直找杨过去了。刚进书房,一位明媚的红衣少女映入眼帘,楞了下,随即想到定是杨过口中常提的郭芙,这三年来,杨过老芙妹长芙妹短的,听得她耳朵都起疹了,虽不愿听,但更不愿打断杨过的欣喜之情,总猜想着郭芙长什么样子,今日一见,没想到竟如此标致。
郭芙本沉浸在略带忧伤的浪漫中,忽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小龙女说道:“啊——,你就是郭靖黄蓉之女,郭芙对吧?”,郭芙想不到自己的名字竟这么响亮,似乎路人皆知,高兴得连连点头:“对呀对呀,你是......?”。杨过正欲介绍,小龙女白了他一眼,道:“我是....你大哥哥的....师父!”。
“师父?!”,这小姐姐竟然是我大哥哥的师父?搞不好哪一天我要叫她师娘!郭芙惊得楞呆了。
“怎么?不像?”,小龙女一舞剑花,一丝寒气略过郭芙脸颊,郭芙一慌,连躲在杨过身后。
“哈哈哈”,小龙女笑的直不起腰,暗想,这所谓的大侠之女竟是个草包。
郭芙被小龙女的剑舞得一阵眼花,又羞又急,扯着杨过到:“大哥哥,她...”。杨过从未想过遇此状况,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没事,芙妹,龙姑娘是开玩笑的”。
小龙女笑罢,忽见桌上一对精巧的布娃娃,便细细打量着,郭芙见小龙女眼光有些说不出的异样,顿觉那布娃娃似乎有危险,连忙一把抓起,用双手按在胸前,道:“我的!”。
小龙女微笑着道,“小样!”,说罢从身后掏出两个大娃娃在桌上一放,足足比郭芙的大三倍!“快,叫你的那两个小不点过来叫声大姐大大哥大”。
“你...你....大哥哥,她...她说我们是小不点!”,郭芙的小脸涨得通红。
“你们?哈哈......”,小龙女忍不住又一阵娇笑,心想,难怪杨大哥对她念念不忘,这傻妹子着实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