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本王不会过来,若有什么异动,让人到另外一边的庄子找本王。”
待到明日午时,他想知道的事情便可见分晓。
可等真到了明日,怀王却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确认没人入侵?”
“回殿下,目前没有任何异状。”
怀王渐渐皱起眉头。
难不成他猜错了?
可不可能啊,种种的迹象明明都已经指向夏雪有特殊的能力,既然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总会叫人来救出自己的吧?
事情不对。
“派个人过去另一个庄子问问,夏姑娘可有什么举动?”
结果人还没出去,那头的人就已经派了人过来。
“怎么回事?”怀王瞧见来人一脸慌张,就知道出了事。
“回殿下,夏姑娘不见了!”
怀王站起身来,非但不生气,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殿下?”已经做好被斥责的下人都已经尽力将身子缩成一团了,却发现没有被责怪,不由得疑惑地抬起眼睛,却见怀王激动得脸色涨红。
“果然如此!”
夏雪身上果真有猫腻!
“来人!备马!”
怀王急着赶回去,明知道人已经不在,却还是想过去瞧一眼。
到了空荡荡的房里,牧雨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怀王转了一圈,最后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妳没有看见她写了什么是不是?”
否则就说不通了。
牧雨瑟瑟发抖,她不停磕着头,“殿下饶命,奴婢的确没看清夏姑娘写的是哪处庄子,擅自做主,请殿下责罚!”
她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今天夏雪的表现都挺正常的,怎知中午一到,连午膳也未用就说要去摘月季,她那时正腾不开手,前后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等她赶到,夏雪已经被一个男人带走。
怀王站起身,如果牧雨担心他生气的话那简直是多虑了,要是她敢抬头看一看就会发现,怀王脸上不见一丝怒意,倒像是兴奋的样子。
“终于找到了。”
他的直觉果真没错。
难怪闻砚那家伙能避开他所有的算计,也难怪他会对夏雪这个姑娘有了那么大的执着。
有她在犹如如虎添翼,拥有这异能的女子,价值不只千金、万金,一个正妃的名号都嫌少的了。
现下人已被救走,不过无妨。
他已经得知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夏雪一介女子,能回去的地方也就一个相府而已,上门找她何不容易。
对她,他势在必得。
***
与此同时。
官道上一匹马上。
闻砚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紧了夏雪,且有越收越紧的趋势,夏雪险些喘不过气来,忙回头抗议道:“你轻点,弄疼我了!”
闻砚放松了力道,却将她往怀里按。
“妳简直要吓死本王了。”
不是被马贼抓走,就是在平地扭了脚,连去寺里参拜都能摔下山崖,好不容易伤好了却又被人掳走,怎么一刻都不叫人省心呢?
“你说过,我要是再遇险了,你会保我安全无虞的,你忘了吗?”
“从不敢忘。”
也是他自大了,自以为能护住她,到头来还不是要靠她给的线索才能找到她。
“妳那个能力,不只是预言吧?”
都能凭空将纸条送到暗一身上将信息传递过来,哪有单单的预言那么简单?
夏雪没有应话,实在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起。
怀王有两处庄子,城东的庄子种了菊,而种有月季的,是城西的庄子。
怀王有意误导她,故意让她听去了相反的信息,只是他不知道,这两处庄子是身为作者的自己设定的,也就疏忽了她告知闻砚的才是真正的所在位置,从而让她轻易地逃了出来。
为了离开,她甚至动用了自己的力量。
自从山崖下发生那件事情以来,她就没动用过能力,那老妪都说了,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怕她此前遭遇的种种倒霉事情,都不是巧合。
她轻轻握住自己的右手,从昨日开始,她的右手就隐隐作痛。
“闻砚,如果我再也无法提笔写字了,你还想娶我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