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郭相一身轻松地走出宫门,他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从此之后,他跟京城跟朝堂再无关系了!
曾经手握重权,到现在孑然一身,郭相心中的感慨化成叹息,如果说还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那就只有昀王了,他从小对昀王的疼爱更胜过对自己亲生子女的疼爱。
他步行走到昀王府,没让下人通报,径直走到昀王的住处,院子里丢满了酒坛子,房间的地上也处处都是狼藉,昀王倒在地上,一边咳一边喝酒,许是喝的太急,他吐出来的东西里面有血。
“王爷,你不能再喝了……”
昀王醉眼迷蒙。
“舅舅,你来了……”
“你的身体不能再喝了!”
昀王笑得流泪。
“可是舅舅,我只有喝的烂醉,才不觉得痛苦,我不剩多长时间了,你就让我自在一点吧!”
郭相无从劝解。
“你母妃会很难过。”
昀王笑了。
“我让母妃失望了,也让舅舅失望了,你们不用为我难过。”
郭相起身,想去给他找个大夫。
他却开口说道:“舅舅以后不用再来了,就这样吧。”
郭相失魂落魄的从昀王府出来,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唉,下雪了……”
宫里,三个小家伙第一次看见雪,兴奋地挥舞着手脚,要往雪地里爬,连穗岁给他们一人披了一件小斗篷,让奶娘抱着他们去雪地里玩耍。
“娘娘,慧荣长公主到了。”
连穗岁吩咐道:“玩一会儿,他们要是没睡就抱过去。”
小桃出宫后,她总是不习惯,幸好裴淑体贴,事无巨细都替她想到。
“走吧。”
今天的宫宴她是主家,总不好叫长辈们等候。
“见过皇后娘娘。”
连穗岁急忙上前搀扶。
“皇姐快免礼!”
楚知弋登基之后,除了必要的场合必须出席之外,慧荣长公主很少进宫。
“皇姐的身子好些了吗?快坐下,我给你看看!”
她还跟以前一样,慧荣长公主坐下,连穗岁替她把脉。
“比以前好多了!”
只是她面上仍旧有愁色。
“皇姐还有什么心事吗?”
慧荣长公主摇了摇头,宸帝与她一母同胞,尚且不能让齐盐与她和离,更何况如今登基的是跟她不对付的楚知弋,更不可能帮她解决难题。
她隐忍不说,青禾替她难过。
“皇后娘娘,齐家最近又闹起来了,以为长公主没有了依仗,便逼着长公主回齐家。”
“青禾!休要胡言!”
慧荣长公主呵斥一声。
连穗岁眉头皱起来。
“怎么回事?与我细说!”
青禾跪在地上。
“娘娘,齐家家主自从先帝薨逝后就一直逼着我们长公主回齐府,长公主怕给您跟皇上添麻烦,一直默默忍受,齐家一开始只是骚扰,近来越发过分,这几日竟然不经过长公主的同意,直接去公主府搬长公主的东西!”
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