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挺激烈啊。"云芍冷笑一声,"看不出来,你那大猪蹄子这么狂野。"
"不是你想得那样……"阮秋色无奈地扶额,半晌才吐出一句,"若是那样倒也罢了,可他……"
昨日卫珩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明明他人是清醒的,却明明白白地说了一句,我在做梦。
接着便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说了声: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会这样,得罪了。
便将嘴唇印在了她肩膀上。
那里从没被异性触碰过,此刻被喜欢的人吻上,阮秋色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软了,手刚抬起来想推开他,便觉得肌肤突然一紧。
他用力地在她肩上吸了一口。
阮秋色愣住了,男女情·事,她混迹在风月之所,多少听说过些许,也有开了苞的姑娘跟她嬉笑时说过,做那种事的时候,男人会用唇舌在女人身上点火。
就是这么个点法?
她没觉得哪里着火,只觉得疼。
卫珩力度又加深了几分,本以为能顺利吸出毒血,却什么也吸·出来。
位置不对吗?
他又换了几个地方,在她肩上来来回回地流连了许久,却只在小姑娘光洁的肩膀上吸出点点红痕。
难道是……毒血已深入她四肢百骸,所以吸不出来?
卫珩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瞧她身子这样冰凉,一定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卫珩有些懊恼。若不是他方才拘泥于男女大防,非要做什么正人君子,她何至于如此?
还不如像那风流王爷一般当机立断,至少救回了心爱的女子。
卫珩胸腔里溢满懊悔,摸着阮秋色的脸,呢喃道:"都是我害了你。"
阮秋色右肩被他吸得火辣辣的,便没好气道:"你既然知道,就赶紧放开。"
卫珩却定定地凝视着她,眼里闪烁着灼灼的火光,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下定决心似的,一边去解她的腰带,一边沉声道:"虽然迟了,可我不能让你再这样受冷。"
阮秋色瞠目结舌:为了不让人受冷,便要脱人衣服?这是什么道理?
卫珩很快就让她明白了这是什么道理。他不顾她的阻拦,三下五除二把她上身扒了个干净,就将她战栗的身体拥进了自己滚烫的怀里。
"这样就不冷了。"卫珩抚着她光裸的脊背,嘴唇轻轻贴在她耳侧磨蹭。
阮秋色翻了个白眼。
废话,发烧的是你,我本来就不冷。
但不出片刻,她心里满满的槽点就变了味道。卫珩的大手轻轻掠过她的脊椎,像羽毛般搔动了酥酥麻麻的痒。他口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际,更痒,一直痒进心里。
姑娘们说的没错,男人是真的会在女人身上点火的。
阮秋色忍住喉间即将决堤的嘤咛,屏住了呼吸,等他下一步动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卫珩心满意足地拥着她,呼吸渐匀。
他睡着了。
他睡着了!
他还是人吗!
阮秋色心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又顾及他受了伤,还在发烧,只好闷着不做声。
他身上热得人难受,手臂又紧紧箍着,她翻身不得,足足挺了半个时辰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呃……"云芍听了她删繁就简的叙述,面上的神色也变得有几分复杂,"这大猪蹄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阮秋色默不作声。有没有隐疾她不知道,但自己的身体对他不构成十足的吸引,倒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何况他还说昨日只是意外。
云芍思量了片刻,又忍不住好奇地问她:"你再多讲讲,那冷面的宁王,动情的时候总有些癖好什么的吧?比方说喜欢啃人耳朵啦,喜欢摸人大腿啦……"
方才阮秋色的讲述略去了大半信息,听上去无聊的紧,完全满足不了热心的八卦群众啊。
"你说什么呢……"阮秋色嗔怪地掐了她一把,"裤子都没脱,摸什么大腿……"
说着说着想起什么,却愣住了。
说起癖好,倒还真有一个。
"他有个喜欢的称呼。"阮秋色脸上红了红,干脆自暴自弃地捂住,声音细如蚊呐。
"什么什么?"云芍兴致勃勃。
阮秋色透过指缝看着她求知若渴的眼睛,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句:"正、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