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青谙这一走,仿佛将白萱的魂魄也一并带走了,三花每天忧心忡忡,充分发动了自己的“人脉圈”,想要寻找谢青谙的下落,可惜,谢青谙就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样,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干净利落。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白萱逐渐恢复正常,期间她将从顾国山那弄的来的扳指买了,用以赔偿上一次解青谙在医院搞的破坏。
解青谙足足消失了三个月,而白萱的生活也逐渐回归正轨,期间她也曾拜托朋友去打听过解青谙的下落,但到了最后,传来的消息都是一无所获,他仿佛石沉大海般的消失了,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
正月十五那天,白萱带着三花出去逛庙会,郾城市的庙会最为热闹——踩高跷、耍中幡、举石锁、舞狮子、耍杂技的应有尽有,当然,最热闹的还属城东的月老祠,月老祠内必然供奉月下老人,而月老殿前则有一颗已历经百年风雨的相思树,相思树上有红绫满树缠绕,那是善男信女用以寄托情思之物,虽然现代人明没有古代那种去求姻缘的习惯,但多少沾沾喜气,总是没有错的。
白萱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想来这里,她抬头望去,只见月下老人神像龛两旁分别写着: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
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莫名其妙的,她就想起了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候的解青谙衣袂飘飘,恍如仙人。
这么宽敞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货忽然就撞了她一下,白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回神后,在向四周望去,那还有刚才撞她的那个人。
一声猫叫让她注意到了脚下,白萱看看左右,悄悄的走到角落里:“你怎么进来的?这是景点,不让动物进来啊!”
三花翻了个白眼:“还有我进不来的地方吗!”
白萱无奈:“你这一进来,我也不好逛啊!”
三花哼了一声:“你逛你的,我逛我的,到时候咱们门口见不就行了,要不你就给我一个隐身符算了,怎么样?”
“好吧,”白萱给三花脑门上贴了一张隐身符,然后二人开始在月老祠中闲逛,她们并没有进正殿,只是在外围看了几眼,当然,并不是她们不想进去,是因为正殿外面有一圈护栏隔着,防止那些不道德的游客上前搞破坏。
白萱跟着众人凑热闹似的上前摸了几把已经秃了的相思树,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月老祠内有些不对劲,只见那个庄严肃穆还有点慈祥的老人身上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朝着她跪拜的女子,白萱揉了揉眼睛,以防自己看错,但就在这一刹那,前面那个隐隐约约的女子又忽然又消失了。
白萱伸脚踹了踹一旁的三花,小声说:“哎,你看到了吗,月老那好像有一个女子在祈祷,刚刚出现了一瞬,然后就消失了。”
“没有,”三花懒懒的说,“你是不是这段时间过的太压抑,所以出现幻觉了,那里明明就只有一个月老嘛,哎,不对,卧槽,还真有人,快看快看,真的有一个女人,而且好像还是个古代的!”
白萱在它一惊一乍的时候就回过了头,然而面前依旧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她紧走几步,走到护栏边缘,里面依旧原模原样,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女子,似乎就真是一场幻觉,她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来往的游客丝毫没有一点异常。
白萱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三花:“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咱们两个都看错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你在这看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趁着众人不注意,躲到了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隐身符,念了一个“破”字后,符咒紧紧的贴到了眉心处。
白萱又重新回到了护栏边缘,拍了拍三花:“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
三花摇了摇圆溜溜的大脑袋:“没有,咱们进去看看吧。”
白萱点头,和三花尽量避免触碰栏杆,溜了进去,二人看着外头人来人往的脑袋,静静的等待画面的再一次出现。
过不多时,那女子果然又出现在了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