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慧儿称之为姑父的男子噎了片刻,没在说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化形都化不利索的小黄鼠狼精浑身是血的跑来:“姑姑,姑姑,村子里面有她们设下的符咒,我们根本进不去,你看,我也差点没命!”
慧儿转头说:“姑父,你看,即使前面是她们设下的陷阱,我们也必须去,因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想要给死去的亲人们报仇,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说完这句,她大喊一声,率先冲下了出去。
白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她看见从四面嗷嗷叫着包抄过来的黄鼠狼们,十分轻蔑的笑了一下,长鞭甩出,直接掀翻了几个冲过来的黄鼠狼精,她对着另一边的顾国山喊了一声,顾国山会意,对着他带来一对亲兵打了个手势,众亲兵领命,开始护送村民从白萱刚刚打开的包围圈中迅速撤退。
惠儿一见村民要跑,就发出一阵诡异的叫声,黄鼠狼们听到这动静,纷纷向那个缺口涌去,顾国山的亲兵们纷纷掏出□□来抵挡,但肉体凡胎的,即使手中有枪,又怎么能抵挡过这些成精的东西,顿时,已经有好几个亲兵中了招,直接就去见了阎王爷。
顾国山心里一着急,他扯着嗓子喊:“师父,我这边快顶不住了,你快来啊!”
白萱没有犹豫,她闪身略到村民近前,一鞭子甩开了好几个黄鼠狼,她这次下了死手,鞭子上又加了点东西,所以这几个黄鼠狼格外的惨,它们吭都没吭一声就直接就去见了它家先祖。
趁着这个空档,亲兵们已经疏散了大半的村民,惠儿看见这个情景,想也你想就扑了上来,直接就捏住了一个村民的脖子,结果被后面赶过来的解青谙拍了一掌。
直到惠儿放开手的时候,这个被捏着脖子的村民都是傻的,白萱照这个他的脑袋拍了一下,“快走,等着上菜呢!”
惠儿被解青谙拍了一掌,那一掌着实是不轻,她连连后退,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萱挑了挑眉:“呦,就这么一个弱鸡,还想来打我的主意,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惠儿摸了摸嘴角的鲜血,冷冷的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招!”
“哎呦,”白萱闪身躲过惠儿的爪子,笑着说,“你怎么就想着我死你活了,怎么就不想着你死我活呢?”
惠儿冷冷一笑:“少耍贫嘴,看招!”
惠儿嘴里说的着,手下的功夫也丝毫没有落下,三下两下就将白萱逼到了角落里,白萱虽然平常看着比较威风,但也都是画画符咒,念念咒语什么的,像这样前脚功夫的功夫,她还就真的是稀松平常的很,没打几下就落了下风。
白萱这边被逼的手忙脚乱,解青谙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评书里经常说的一句就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句话今天就应验在了他身上,解青谙虽说比较能打,但他也架不住一群围上来的黄鼠狼,这些黄鼠狼一个个出手丝毫没有章法,纯粹就是乱打一通,一时间,他也□□无力。
反观三花,它倒是打的兴起,它没有白萱和解青谙的顾忌,张牙舞爪的和一群黄鼠狼来了一个大混战,人类打群架首先讲究的是气势,气势大的一方,就能当先镇住场子,在来就是看谁比谁能豁出去,俗话说“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说就是这个道理,在然后就是个人的稳、准、狠,最后就是武器的选择,三花打群架也是靠的这个理论,它“喵”一声叫唤,亮出自己的终极武器——爪子,和众多黄鼠狼们打了个难解难分。
等到三花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就见白萱和解青谙还被一群黄鼠狼缠着呢,三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直接上爪子,解决了解青谙身边缠着的黄鼠狼,解青谙一得自由,□□去帮白萱,白萱和惠儿打斗了将近半个小时,体力早已不支,假如解青谙在不来,她没准就真交代在这里了。
解青谙替换下白萱,和惠儿交上了手,白萱歇了半晌,终于想起了顾国山,“村民们呢?都回去了吗?”
顾国山点了点头:“都回去了,这回还多亏了三爷,要不这些村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白萱反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三爷”这个称呼是叫三花,她翻了个白眼,看向中间正在战斗的解青谙和三花,三花今天算是立了头功,它一只猫解决了不少还没有化成人形的黄鼠狼,而那几个已经成了形的黄鼠狼精们就围着解青谙,解青谙一个人对付他们数人,也不显疲态。
白萱一把捉住顾国山的手说:“你带着余小曼赶紧走,剩下的事你们帮不上忙!”
说完,她手中捏了一张黄纸符,看了看漆黑的天空,
顾国山没有废话,交代了一句让她们小心就准备上车跑路。
惠儿虽说是与解青谙战在一处,但她还是保持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此时见顾国山要走,顿时舍弃了解青谙,直接朝着顾国山扑来了。
顾国山见状态,闪身躲过,准备爬起来就跑,就在这时,一直揣在他怀里的的玻璃瓶子忽然就滚了出来,顾国山一愣之下,飞快的向瓶子方向爬去。
惠儿显然也看见了这个东西,她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一脚将顾国山踢飞出去,伸手去拿地上的瓶子,就在这时,瓶子四周裹着的符咒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直接将她震飞了。
白萱此时没工夫管这事,她正在聚精会神的召唤天雷和布置阵法,上次的事是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促成的,因为那时候天空中正好有雷雨,但此时不同了,四周都有引雷符的粉末,但丝毫没有要引来天雷的意思。
白萱神神叨叨的在那念咒,天空中隐约有雷声响动,就在此时,一道天雷劈向惠儿,惠儿惨叫一声,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拼了命的向前逃命,惠儿奔跑的方向,正是装着余小曼魂魄瓶子的方向,她还没来得及处理瓶子,又一道天雷照着她的头顶就劈了下来,惠儿向前一窜,天雷正好就劈在了瓶子上。
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炸裂,而余小曼的魂魄在这强光中也旋即消失不见。
远处传来顾国山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白萱刚才匆匆布置的阵法在第三道天雷落下后终于形成,一个碗状的、透明的薄膜将众人困在里面。
白萱打了一声唿哨,三花刷刷两下,甩开了身前的黄鼠狼,解青谙一掌一个,拍飞了上前围攻的二人,飞身推到白萱身边,扶着顾国山走了,顾国山的亲兵在刚才疏散村名的时候依旧全部走掉了,他怔怔的看着瓶子方向,无声的哽咽了起来。
三十六道天雷过后,被困在阵法中的众黄鼠狼终于被劈成了渣渣,而渭水村终于沸腾,整个村子都处于一种狂喜状态,就连那八十岁的老人都忍不住稍微蹦跶了一下,就在人们欢呼雀跃的时候,顾国山忍不住在一边垂泪一边懊悔,装余小曼魂魄的瓶子已经被打碎,他的小曼再也不会回来了。
等到阵法消失,白萱走了进去,将惠儿并几个黄鼠狼精的内丹都刨了出来,然后她走过去摸了摸余小曼的鼻息说:“行了,你别哭了,她的魂魄已经回去了,过不了几天就醒了!”
顾国山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她的魂魄回去了?可是刚刚不是......”
“余小曼的劫已经过去了,不日就会醒来,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还有,当初他答应给我谢礼,你现在应该是兑现的时候了,”她看了顾国山一眼,“要不你就把手上的扳指给我吧,就当是谢礼了,如何?”
顾国山点了点头,顺从的取下大拇指上的扳指递给白萱,白萱顿了顿,“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别沉迷太深,要好自为之。”
还没等顾国山反应过来,白萱等人已经凭空消失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