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来了,军中自然不会养无用之人,自今日起,你去校场上跟他们同道训练,吃不了这个苦你就给我滚回东归去!
阿云气鼓鼓的看着他,转很跑了,自那之后,她再也没去袁信跟前那碍眼,果真听了他的话,跑到校场上跟一帮士兵开始训练,她一个八岁的女孩,怎么能经的起这样的折腾,不出两天,就病倒了。
她也不知道是哪憋着一股劲,病好了后又跑到校场去练武了,谭尚看着实在是有些不忍,跑去找了袁信好几回,但袁信给他留了两个字“随她”。
转眼间,阿云来到前线已有一个月,期间她大大小小的病就没断过,病好了一有精神就跑去训练,她自己到没觉得什么,把一些旁观者看的十分不忍,三天两头的跑到袁大将军面前求饶。
如此又是一个月,这小丫头终于是坚持不住,累瘫了。
三花在阿云的床头转了好几圈,“啧啧”两声:“她这是做什么这么折腾自己,就为了和袁信怄气,怄气也不用这样吧,大老远的跑来边关吃沙子,怪不得以后会给她喜欢的人灌忘川水啊,这偏执的性子,原来是从这里烙下的毛病!”
袁信这些日子忙的头昏脑涨,一方面要时刻提防北蛮人的动静,另一方便他截杀北蛮求和的使者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就捅到了朝廷哪里,皇帝急招袁信回朝,商议下一步对付北蛮人的举措。
大朝会上,一直在边关打仗的袁信着实是长了好一番见识,主和派和主站派为了一个北蛮二王子当场就掐成了一对乌眼鸡,你来我往的一直吵吵个没完。
袁信下朝回到将军府,给皇帝上了一封折子后就闭门不出,也不知道朝廷那帮子人最后倒地吵成了什么样子,反正皇帝下旨让他回到边关的时候并没有在提什么要和谈,反而让他自己处理北蛮二王子的事。
如此反复,阿云已经在营过了三个月,三个月的训练并没有让阿云升起什么退缩之意,反而加深了她的那股执拗劲,谭尚经常来看她,有时候实在是不忍看她这副模样,就多嘴劝几句。
军中的士兵都十分照顾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姑娘,所以她的日子过的也不算太坏。
转眼间,阿云已经在军营中住了小半年,而袁信终于从朝中回来了,他这半年疲于奔命,简直累的要死,这趟回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在营帐外来回溜达的阿云,她比起半年前长高了许多。
谭尚看着袁信的脸色,添油加醋的将阿云好一通夸赞,袁信思量了半天:“明日你不必让她去训练场了,直接来我这吧!”
谭尚眼睛一亮,躬身行礼:“多谢将军。”
袁信睨了他一眼:“你这么高兴,是替她?”
谭尚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第二日,阿云果然就来到他的帐内,袁信打量这个抽了条的小丫头:“这大半年习武习的怎么样了?”
阿云规规矩矩的回答:“学了些皮毛,还未学到真本事。”
“字呢?可曾认得几个?”
“没认得几个,没人教我,”阿云惭愧的低下了头。
袁信并没表现出什么情绪,他淡淡的道:“明日起,我可以教你写字,但也不能将习武落下,我会找一个师父教你,怎么样?”
阿云原本以为袁信会骂她一顿,那成想遇到了这等好事,她抬起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眼睛流露出的欣喜藏也藏不住。
接下的半年,阿云白天和师父学习武艺,晚上和袁信认字,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直到一场战役打破了这个宁静,那天,袁信正手把手的教她写字,经过这半年多的练习,当初那不忍直视的狗爬字也终有像模像样了,账外忽然传来号角,袁信抬头,看着账外闯进来的谭尚:“北蛮人来犯?”
谭尚点头:“北蛮人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五万大军忽然压境,眼看就要打过来了,不过将军放心,早在他们有异动的时候,我军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一来,我们立马行动,准保让她们屁滚尿流的回去。”
袁信取过披甲,转头看向阿云,“你在这里那也别去,”然后他对账外的一名亲兵道,“别让她出去乱跑,不安全。”
亲兵点头,袁信穿好甲胄,同和谭尚一道去了战场。
因为这是阿云的回忆,白萱看不到外面的战况有多么激烈,只能听到震天的喊杀声和吆喝声此起彼伏,账外士兵匆匆走过,不知道是不是在急于逃命。
喊杀声足足持续了一个晚上,袁信的亲兵十分负责的看住了阿云,直到袁信带着一身血污回来。
阿云被他一身血污的模样吓了一跳,而袁信也没有功夫搭理她,众将齐聚中军大帐商议战事,阿云自己回了她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