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信失笑,也没在问什么。
中午,谭飞带来了一个关于吴大人的消息,据百姓说,他已经有一个月没出过门了。
袁信当即就带着十几个人来到了府衙门前,命人将县衙包围了起来,而阿云则躲在人群中悄悄看热闹。
谭尚上前敲门,过不多时,门内终于有人应声了,来人是一个老者,看模样也是一仆从,老者被外面这阵仗吓的有些懵,他颤颤巍巍的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谭尚一抱拳:“在下谭尚,跟随我家将军前来拜访吴大人。”
“将军,是哪位将军啊?”老者怀疑。
谭尚有些不耐烦:“我说,我们来着东归已经一日有余,你别跟我说你们不知道,哎,我说你们衙门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北蛮人来犯你们闭门不出,如今我们袁大将军亲自登门,你们也不知道,说,你是不是与北蛮人勾结,图谋我大梁江山!”
谭尚是久经沙场之人,在温和也温和不到哪去,开始那几句话姑且算是温和,但到了后来,他杀气腾腾的一个“说”字,直接将这位老者吓的一个倒仰,连连摆手:“不关小人的事,不管小人的事,这些都是吴大人吩咐的,都是吴大人吩咐的啊!”
谭尚一把拎起这老者的领子,大声喝道:“说!”
老者被吓的口不能言,只连连摆手求饶,谭尚忽然问道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低头一看,原来这货已经吓的尿裤子了。
谭尚翻了个白眼,直接将他扔到了地上,大步就往里闯,府内几个家将也听到了风声,纷纷上前阻止,都被谭尚一个胳膊掀飞了。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多,此时有谭尚开路,不仅他们自己很快到了后堂,就连百姓一窝蜂的也跟着进来了。
谭尚又掀飞了几个上前阻止的家将后,一脚踢开了后堂的门,看到里面场景的那一刻,谭尚简直就傻眼了——只见里面有七八个赤|裸女子睡在一起,中间还有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正在那流哈喇子。
这一幕,不仅是谭尚自己看见了,就连前来跟风看热闹的百姓也看见了,人群中登时发出了一些唏嘘。
谭尚扯着嗓子吼了一句,直接把屋内众人都吓醒了,最先醒来的并不是那个草包吴大人,而是她身边的一个女子,女子睡眼惺忪的看着外面这一群人,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的时候,她“嗷”一嗓子尖叫,间接领了谭尚的职,终于将吴大人叫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使劲的抬起了那双沉重的眼皮:“谁啊,大早上的打扰老夫的休息。”
然后他就被眼前这场景吓死了,只见一个门神杀气腾腾的站在他面前,身后还跟着无数的百姓,好像他梦里前来索命的小鬼。
等等,这门神好像有点眼熟?吴大人腾的一下就清醒了,他顾不得自己衣冠不整,赶忙跪下来磕头道:“下官,下官......”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一个侍妾的尖叫打断,谭尚虽然很威风,但他实在是没有应付这种场面的经历,他转头看了袁信一眼,意思是“我该怎么办,求指导”!
袁信招手,示意人群中的阿云过来,谭尚觉得此场面实在是有点少儿不宜,他就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阿云的眼睛上,奈何他实在太好奇屋里的事,就没注意阿云这小丫头用自己的两只小手悄悄在他指间掰了一条小缝,由于他站的位置是个绝佳的吃瓜位置,所以阿云也将里面的场景看的清清楚楚。
袁信命亲兵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全部打发走,而吴大人和他的众多侍妾也七手八脚的衣服胡乱套到了自己身上,吴大人一边穿衣服,一边磕头:“袁大将军,饶命啊,下官,下官......”
谭尚看着吴大人的模样,险些笑出声来,不知道是那位胆大的爱妾给他穿衣服顺带亲了他一口,一个大红印子明晃晃的挂在吴大人的脸上,最要命的就是他还系错了腰带。
亲兵十分有眼力的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袁信面前,袁信坐下:“说说吧,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吴大人快吓的死过去了,他连连叩头:“下官,下官,下官......”
谭尚看他“下官”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了,不由的开始替他着急,一没留神,手就松开了,阿云一得到解放,瞪着一双小短腿跑到了袁信身边,挨着他站着了。
吴大人正愁没地方拍马屁,这会儿乍看见挨到袁信身边的阿云,他紧爬两步:“袁大将军,这是您的女儿吧,真好看,小姐今年芳龄几何啊,下官有个儿子,要不叫他来陪着您?”
谭尚翻了白眼,莫说全天下都知道袁信没成亲,就算是成亲了,也不能忽然冒出这么的女儿,他委实是看不过吴大人这副奴颜婢膝的模样,正要开口,却不曾想依偎在袁信身边的阿云开口了:“吴大人,我不是将军的女儿,将军可生不出我这般不成器的女儿,吴大人您还记得一两月前您一脚踹翻的小乞丐吗,那人就是我!”
说完,阿云还笑吟吟的看着他。
吴大人的冷汗顿时就冒下来了,不说他两个月前到底踹每踹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拿眼前这个来说,他显然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吴大人“嘿嘿”干笑,是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袁信听完阿云这番话,将她抱在了腿上,把玩着她的头发冷冷的道:“是这样吗?”
吴大人跪趴着上前两步,抱着袁信的大腿:“求袁将军原谅,饶命啊!”
袁信继续摆弄着阿云的头发,好像他怀里抱着的根本不是一人,而是一个随时可以扔出去砸人脑袋的瓷器。
“好了,其他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我最想问你的一个问题是,北蛮人都进城了,你为何还在这寻欢作乐,吴大人你就不怕你长睡不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