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起坐车离开华荣·金会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凛冬时节,深夜的气温很冷,奔驰穿过灯红酒绿的解放西路,从橘子洲大桥转到二里半的时候,街头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
大学城的摊贩们辛苦了一整晚,这时候已陆陆续续收起了无人无津的摊子,拖着破旧的架子车,犹如老牛般拖着沉重的人生,缓缓走进了没有多少光亮的暗夜里。
张云起忽然感觉有些累。
回到东门别墅,他停好车,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看见客厅门是打开的,里面亮着灯,探头往里面一看,就看见了本应该还在北大的初见。
初见穿着藏青色牛仔裤,上身是一条纯白色的针织衫,挽了头发,撸着衣袖,像等待回家丈夫的妻子一样,在深夜里忙碌和操持着家里的一切。
张云起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他忽然感觉世界都因为这一刻而美好了起来。
他走进门,把讶异又有些欣喜的初见抱进怀里亲了好一会儿,大半年没见,女孩似乎又长高了一点点,估计有一米六八的个头了,两条腿好长,只是还是瘦,还是白,他抱着她亲了又亲,抱着她上了二楼的卧室,在半年的思念之中,以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完成了动人心魄的水乳交融。
四十分钟后,梅花第一次绽放。
疲惫了一整天的张云起感觉神清气爽,还想抱着初见温存一番,初见却红着脸背对着他再穿粉红色小内裤,嘴里说:“别闹啦,都没吃晚饭,我给你做好吃的。”
张云起亲了亲初见的耳垂。
夜宵是面条加初见从bj带来的烤鸭。
张云起没吃晚饭,刚才的运动量又过于大了,已经是饥肠辘辘,三口两口把面条扒拉干净,吃着美味的烤鸭问道:“媳妇,你请了多久的假?”
初见见张云起这么快吃完,又把自己碗里的面条夹进张云起的碗里,她自己吃了一小口,清澈的小脸上还带微红:“六天,刚好过完元旦节假期,我就回去学校参加考试,然后再回来过年。”
张云头:“我本来打算明天回江川一趟的,那就推迟到后天一起回?回老家过元旦,明天先带你在里津转转。”
初见笑着说好。
吃过晚饭,洗了热水澡,两人又回了卧室睡觉,只是这个晚上注定与睡眠无关。
张云起抱着初见柔软的身体,亲了亲她的脸颊:“半年没见了,媳妇,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好看了。”
初见抿着嘴笑:“哪里好看呐?”
张云起说:“哪里都好看,但是最好看的地方只能我看。”
说着,张云起翻身把初见压在身下,手已经从初见纤细的腿上褪粉红色内裤,但是很快就被女孩的手抓住了,两人十指相扣,女孩扬起酡红的小脸,亲他的嘴。
四十分钟之后,梅开二度。
那时候窗外有星光低垂,深冬的凛冽寒风似乎已经很远很远,空气寂静,目睹着这一切的树林陷入了艳羡的沉默之中。
这个夜晚,仿佛潮湿透了。
梅花也在潮湿的凛冬夜里不断绽放。
三次。
四次。
五次。
愈发地鲜艳欲滴,又清澈蚀骨。
梅开到天边泛起鱼白,女孩趴在他的身上再也不愿意动一下,模样乖乖巧巧的,抱着他的脖子细声细气地说:“爱你,乖乖睡觉。”
那时候,麓山寺里有钟鸣磬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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